在相守山最高处,可以观察屈渤大营内的动向。
回到这的时候束休将带来的东西往前一抛,背对着他坐在那的人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没回头,伸手将那包东西接住。
打开包裹,从里边取出来食物后这个人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你瞒不住他的。”
束休一边走一边说。
背对着他的人嗯了一声:“没几个人能瞒得住他。”
束休坐下来:“他也许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会有所猜测。”
背对他的人道:“如果他想不到的话,那他就不是叶无坷。”
吃着东西的人笑了笑:“如果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几个人应该聚在一起打个麻将。”
他说:“你,我,他,再加上他哥,四个心眼多的数不过的人打麻将,一定很有意思。”
束休摇头:“一定很没有意思。”
四个聪明绝顶的人一起打麻将,很难出现谁输谁赢的局面,大概,每一把都会把牌抓光打尽但谁也胡不了。
想想看,那确实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
“你觉得他是从你第几句话开始怀疑你的?”
束休回答:“从我第一句就开始了。”
徐胜己笑了笑:“我猜你第一句说的就是徐胜己回长安杀他爹去了。”
束休摇头:“我第一句是徐胜己不见了。”
徐胜己道:“你猜他今天为什么没有跟你过来?”
束休道:“因为他知道你难。”
徐胜己嗯了一声。
“所以你说的没错,我们四个这样的人凑一起打牌确实没意思。”
他看向屈渤大营那边:“不过也没机会凑在一起打牌了。”
束休没回应这句话。
“我一直以来都想做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能挽救他的大事。”
“可是后来我猜发现,不管我做的事有多大都不可能挽救他。”
“坏消息事,我越了解他,就越明白他犯下的错大到足够断子绝孙。”
“好消息是,我越了解他,我就越知道我该往什么方向去努力。”
徐胜己看向束休:“很矛盾。”
是啊,很矛盾。
徐胜己越了解他父亲,他就越明白他做什么都拯救不了他父亲。
可越了解他父亲,他就越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
而他越是去做什么,就越可能加速他父亲的灭亡。
“这是最后一次了。”
徐胜己道:“这件大事干完,我救不了他,也救不了我自己,最起码可以救救良心。”
束休道:“别想这些了,既然这是你要做的最后一件事,那就踏踏实实把事干好,至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