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童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接过这枝玉盘大似的桃花,像得了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捧着,放到鼻子下面轻闻了闻:“多谢仙子,好香!”
月老神色不明的盯着小仙童手里这朵不知比他那朵大出多少倍的花,脸色有些紧绷。
云桃勾唇一笑,艳若桃李,冲着月老摆摆手,调笑:“那我可走了,九郎。”
语罢,她便抬步走出了大殿,裙裾翻飞,裙角绣着的琉璃锦带,像朵朵绽放的雪中牡丹,清丽漂亮。
云桃扔下一句九郎就走了,深藏功与名,徒留小仙童一脸呆愣的望着月老,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主君,她叫你九郎?”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月老羞恼地摘下自己鬓边的桃花,这香气熏得他心烦意乱,他轻飘飘的看了小仙童一眼,冷冰冰的,吓得小仙童一哆嗦,连忙噤声,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可他看得分明,主君的耳朵红了,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而且主君竟没否认!
月老脑海里不断闪现刚才他冷言冷语同云桃说让她不要再来月老殿的场景,越发心烦焦躁,冷声吩咐:“将大殿好好打扫一下,莫要偷懒。”
小仙童唯唯诺诺的应声:“是,主君!”
月老吩咐完,一甩袖,就又回了偏殿。
小仙童看着他的背影,又侧头望了望殿外的天灯,心中哀嚎,他家主君不清白了!
做朋友
云桃从月老殿出来之后直奔太白金星的仙邸,她拿了他的全部家当,一玉匣子能晃瞎人眼睛的金银珠宝,答应他绑红线,牵姻缘,可现在被月老一把火烧了,全都泡汤了,她好歹也得告诉他一声,跟他说一下,不是她拿了东西不办事,实在是遭遇了不可抗力因素。
要是这一玉匣的金银财宝能不退回就好了。
毕竟她穿越而来,实在是赤条条,什么家当都没有,太穷了,无论在哪里,还是身家厚实点才更有底气。
云桃身着玉白绣桃锦罗裙,鬓边坠着珍珠流苏,一头青丝乌压压的散落在雪白的肩膀上,仙姿玉色。
她抬起门环,叩响太白金星的府邸大门。
没等多久就有仙侍来开门,仙侍看清云桃的模样,一下子就红了脸:“是桃夭仙子啊,快快请进。”
前几日,桃夭仙子为主君撑伞回来的时候,他躲在旁边悄悄看过一眼。
云桃提裙进去,微微一笑:“太白仙君呢?”
仙侍极为守规矩,微微落后她一小步,低眉敛目,谨小慎微:“仙君在偏殿,我带仙子过去。”
云桃点点头,神态温柔如水,不似在月老殿那般放肆任性,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着楚楚可怜的男人就想柔声细语的安慰安慰,但是遇着像月老那般冷若冰霜,整日板着脸的就只想戏弄他,让他生出别的情绪。
仙侍现下为云桃引路,就快走几步,微微走在她身前,云桃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很快就到了偏殿。
太白金星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侧坐在石桌旁,手里轻轻抚摸着西王母娘娘寿宴那日云桃赠予他的那把伞,眉头轻皱,神色有些落寞孤寂。
仙侍轻轻唤了一声:“仙君,桃夭仙子来了。”
太白金星倏地转头,朝着云桃望过来,见她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连忙起身,下意识往她的方向走近了几步,面露欣喜:“仙子!”
云桃侧头颔首,对仙侍一笑:“多谢你为我引路了。”
仙侍红了脸:“仙子不必客气。”
他说着,又看向太白金星:“仙君,那我先退下了。”
太白金星微微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