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看见戴松割猪蹄,顿时美了,前爪一蹦一蹦地凑到戴松身旁,眯缝着小眼睛,嘴巴也是呱唧呱唧地使劲吧嗒,
“吼!吼!”
这个俺爱吃!这个俺爱吃!!
“干哈?这不是给你的。去去去,别碍事。”
二憨表情瞬间就僵了。
可这还不算什么,当它看见戴松把这只前蹄递给谢书包的时候,整个熊都不好了。
“昂!吼!”
它跟个球一样滚到戴松脚边,当即就扣住戴松,不然他好好走道,
俺滴腿!俺要吃蹄子!
“松哥,二憨这是咋滴啦?”谢书包急忙把蹄子和布包口袋捆在一块。
二憨见状,叫的更大声了。
“别闹别闹~”
戴松看它护食的小模样,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有点心疼,毕竟二憨就爱吃腿和“宝贝”,别的全给割了它都无所谓。
他拍拍二憨脑瓜,揪着它小耳朵让它看向那大孤个子,
“不还有三条腿呢吗?这次野猪老大了!不比你上回吃的马鹿小。”
“呼~”
二憨眨巴眨巴小眼睛,消停了。
可下一刻它见戴松又走向野猪,立马从地上咕噜起来,颠颠地跑到野猪后腿边上,整个熊往大野猪后腿上一抱,一趴,不挪窝了,
“噗噜噜!”
前腿没后腿肉多,它可不迷糊!
“瞧你那点儿出息!”
戴松先把俩小蒲扇似的猪耳朵割了下来,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回去留着有用呢,
旋即他又在野猪肋骨两侧下刀,然后抬着半扇猪肋排,一手探进野猪腔子里,沿着脊柱和肋骨的连接处一遍一遍地哗啦,估摸着差不多了,他身子一矮,用肩挑着肋排猛的往上一顶。
咔吧!
半扇肋排就被戴松卸下来了。
这几下行云流水,给谢书包看的一愣一愣的。
二憨则全心全意地守卫着它那俩猪后腿,看戴松拆了半扇猪排,它如释重负地撅起唇皮子,重重地吐了口气,
“噗噜噜~”
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再次投入到忙碌的抬棒槌工作中。
下午光照变强,晒的人背都有点暖烘烘的。
戴松挠了挠沟子和腰的连接处,这两天蹲着,那块地方一直露在外面,被风吹的都有些椿了,回去随便薅点妹妹的蛤蜊油涂涂应该就行了。
她脸小,应该也用不掉那么多。
谢书包相中了一个大棒槌,戴松在旁边都起完两个二两不到的棒槌了,他还在那不断地用签子清大棒槌的主根。
戴松过去帮忙,最终请出来一看,那棒槌和腌萝卜似的,都快赶上小盈盈胳膊粗了!
表皮也是又糙又黑,槽槽拉拉的嵌满了泥。
主根旁根拧巴在一块儿,像翘腿抽烟锅袋的老头,也像拧着腰甩帕抛媚眼的大闺女。
戴松颠了颠,对自己手把都有些不自信了——这特么得有五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