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要是能蘸口大酱来根葱,那真是美翻了。
戴松靠着大孤个子坐在暖烘烘的火堆旁,二憨仰着圆肚子枕在戴松腿上打盹消食儿。
戴松把烤好的一串拱鼻递给谢书包,
“来,夹馒头里吃。”
说着,他打起样,撕开馒头,把树枝上的几片猪拱鼻一下都撸到馒头上,两半一夹,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好吃的眉毛都飞了起来。
谢书包咽了咽口水,也尝了一口,他的嘴顿时紧紧嘬起,宛如包子褶一样把嘴里的“馅”儿紧紧锁住,一点香气都不外溢。
吃了一口的谢书包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馒头加肉,旋即把里面的拱鼻取了出来,重新拿了个馒头夹好后放进布包。
戴松假装没看见。
这种事短时间内坳不过来的,自己唯一能做到就是带着他多赚钱。
见谢书包收好馒头,戴松想起他之前提了却被自己拒绝的请求,便借着递串的空挡问道,
“家里还好吧?
毕竟之前的钱大部分都买家伙事儿了。”
“嗯呐!松哥放心!”
“要是需要帮忙,一定开口知道不?都自己人,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和我客气。”
“嗯!”
见谢书包没多说什么,戴松便换了个话题,
“突然想起个事,咱们这会儿挖的可是棒槌啊!”“嗯!咋啦松哥?”
“不给婶子留点儿??”
谢书包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松哥,可以吗?”
啪!
“你是真虎啊!这种有啥好问的!留!必须留!”
“嗯呐!谢谢松哥!”谢书包眉眼飞扬,旋即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问,“那松哥,那些残缺的棒槌还有营养不?俺怕拿回去好的给俺妈吃,她会舍不得。”
“有,但是你没和她说咱遇到这么大一片棒槌窝吗?”
“说了的”
“行了行了,你这样,回头咱俩扒拉扒拉二憨昨天刨的,里面挑点断的带回去,留给婶子的好棒槌就别让她看见了,婶子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吃的这些就完了。”
“诶!好主意啊松哥!”
两人商量的差不多了,午饭也算对付完了,戴松推了推腿上淌哈喇子的二憨。
它还装翻不过身,赖在戴松腿上不走。
戴松只好屈指哈了一口气,给二憨吓的腾的一下就仰卧起坐了。
“小样儿!”戴松提刀绕到大孤个子另一边,问谢书包,
“除了板油,你还要哪些肉?我给你切。”
“松哥我”
“说!”
“要不猪尾巴?俺妈挺爱吃的,哽啾的。”
“别扯犊子!给你割个前腿,猪蹄也梗啾的!”
“喔好吧,谢谢松哥。”
戴松翻了个白眼儿,自顾自切下野猪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