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扒拉了。
我去看看,不过先说好啊,它要是乱动想干我,我肯定是要开枪自保的啊!”
二憨眨巴着小眼睛,一下子犹豫起来。
而在它犹豫的功夫,戴松已经端着枪,猫悄地走到那母熊身边,黑狼也好奇地跟在戴松身后。
“乖乖……”看着浑身是血,还在喘气的母熊,戴松下意识张大嘴巴,心说这都不死?
他俯下身,一手伸下小熊嘴筒子,一手抓想小熊脊背,
想着在提起对方的同时防止其出声响。
结果刚一触碰到小熊,脸上的谨慎瞬间转变为惊恐。
小熊都硬了!
身后的黑狼探出个脑袋,一旁的二憨眨巴着眼睛,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熊身旁的幼小身形。
戴松缓缓将保持着侧卧造型的小熊标本拿捏起来,递到二憨鼻子旁,抽抽着逗趣道,
“二憨,你干的?
够丧心病狂的啊,这下好了,它醒了,咱们全得完蛋。”
二憨惶恐地喷了口鼻息,浑身肥肉为之一颤,避之不及地往后闪躲着,最后更是人立转身往后逃窜。
“诶诶!回来!”
看着仓皇逃窜的二憨,戴松也有点怕了,
“你特么跑了我怎么办?!
快过来!”
说罢,戴松看了看身后的黑狼。
黑狼直接溜达到一旁的树下,屁股对着他,后腿一抬,一股黄汤倾泻而下。
标记完地盘,溜溜达达跑远了。
戴松扁扁嘴,见二憨摇头晃脑回到身旁坐下,他这才将小熊标本翻了个面,露出了其真正的致命伤——一个贯穿胸背的大洞。
“这枪伤,是56半打的?咋感觉这一枪威力这么大呢?”
戴松边说边站起身子,看着雪地上带血的足迹一路向北延伸,表情不禁复杂起来;
往北,是石松屯和永利屯。
永利屯虽有民兵团,但却因为不擅对付野兽,这段时间时时刻刻都要仰仗他培训的民兵才能勉强守住屯子,除了每天和团结屯轮调民兵外,不可能出来冒险。
而石松屯,据他所知,屯子里好像也只有一个猎手,当下四处闹狼,就算是有林场的标本任务,应该也不会出来干带着崽子的人熊,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戴松放下小熊标本,
在母熊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后,他也胆大起来,开始轻微撩拨母熊毛,检查起其身上的伤口。
除了肩部爆开的皮肉像他手里这把16号挂管在保养前打的以外,其余密集分布在下半身的枪口,完全不像是56半或16号挂管枪打的。
因为枪眼儿小,均勉强止血……
戴松的表情逐渐凝重,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