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焦急小二憨,指了指母熊身上的伤口,
“二憨,这母熊不能是在这附近挨打的吧?”
第一要务还是确认沟子山没有遭遇入侵。倘若对方已经深入到了这种程度,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二憨带回团结屯。
二憨动了动耳朵,脑瓜好一通运转,就连小眼睛都眯屈起来,好像在帮着脑瓜在使劲一样,
好几秒之后,它站起身,一步一晃地循着母熊足迹往回走,
一连走出很远的距离,几乎就要消失在戴松的视野中了,这才呼呼地又跑回来。
一贴到戴松身边,小熊就颓唐地坐在雪地上,垮着的小脸上写满了失望。
甭说是将二憨从小养大的戴松了,就算让齐顺利等人过来,见到小熊这幅表情,也能猜到它没有找到猎手的痕迹。
戴松长舒了一口气,拍拍二憨敦实的后背,
“干的好二憨,不在附近就好!”
说罢,他盯着母熊的脸,大着胆子伸出一指,探进了母熊后腿的一处伤口中。
伤口很深,戴松手指几乎完全没入,才触碰到里头的金属弹丸。
微微搅动,裤叽裤叽。
弹丸在伤口中稍有晃动,却始终无法将其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以方便手指将其抠出来。
“吭!”
母熊似乎是被这反反复复的钝痛刺激,冷不丁地嚎嚎了一嗓子,吓得戴松顿时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把手指从伤口中拔出来了。
黑狼在母熊嚎嚎的一瞬间跑没影了。
二憨反应慢半拍,可旋即也是被吓的人立起来,然后蛄蛹着大屁股,慌不择路地就要往戴松身后躲。
又被戴松一个眼神止住脚步后,扭头看母熊依旧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这才踌躇着走了回来。
心机小熊纵使是回到原来的位置,也绝不和之前似的贴着戴松坐在雪里。
而是岔开着四爪,侧着脑瓜,俨然已经做好了及时跑路的一切准备。
见母熊消停了,戴松缓缓拔出手指,伤口象征性地流出一丝丝血。
“二憨,你让我救它是吧?”
二憨不住地点头,小眼睛里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
“那先说好啊,我也不是全能的,它身上小弹孔23处,肩膀头子也被干开花了,这么重的伤,出血指定不止这点儿。”
戴松起身看着母熊来时的足迹,旋即又看向昂着脑瓜,满眼期待看他就像看神仙似的小二憨,
不止怎么回事,回绝的话到了嘴边,自然而然变成,
“我尽力救吧,但要是没救回来,你也别难受的死去活来哈~”
二憨听明白了,小眼睛一下子变得泪汪汪的,然后一个劲地在原地追起自己的小尾巴,
追了两圈儿觉不过瘾,干脆就人立起来,抱住了戴松一个劲地蹦跶。
“行了行了,还没开始呢,你激动个啥?
走,先回炮卵子那边,把炮卵子拖回去,完了以后就在林子里等着我,不许再冒头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