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后问起她俩咋在巷子里,她俩还委屈上了呢!”
“嗯?”戴松不解。
“因为她俩那天白天和吕银花打架!没讨着便宜!
就寻思夜里去嚯嚯吕银花家果树,俩老娘们是真毒诶!
一人一把镰刀,要去砍人家院子里果树的树皮!”
“砍成了没?”戴松立马想起了吕银花家院子那些果树。
虽然大多歪瓜裂枣,但其中有一棵是老丈人家的好苗子,养大点一嫁接,也能咵咵结好果子。
“砍了呀!”柱子摇头晃脑,“天一亮大伙儿就去看了,所有树,离地二十公分的高度,一圈儿树皮全没了!
俩老娘们下手太黑了!削的那叫一个深啊!
不可能长好了,那些果树指定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柱子虽然说的是个悲剧,但一伙人脸上没一个难过的,要是有人从屋里出来,远远地就能看到好几排白牙飘着过来
下渚屯。
林三炮坐在炕边,边细细擦拭着怀里的16号挂管,边用余光偷瞧着林继雄:
“爸,明天我跟着谢德他们去团结屯。”
林继雄趴在炕上,喘气声都没有一点,安静得和死了一样。
“爸,你不吭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哈,我和他们开完会就回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乱来。”
“。”
怀里的16号挂管被擦的层光瓦亮,
林三炮站起身,将枪立在炕头,给林继雄关上灯后默默地走出正屋。
一瘸一拐来到灶台旁,他从裤兜里拿出纸笔,趴在灶台上,在频频闪烁的灯光下,执笔写道:
倘若你看到这份信,那便证明。
林三炮咬了咬笔头,脑子里突然空白一片,
半晌后,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兀自嘀咕:
“算了,今天就写到这了,后边的想起来再写。”
说罢,他将纸笔收进裤兜,一瘸一拐回了侧屋。
林场的狼群似乎是感觉到了暗流涌动,这一夜皆未躁动。
天亮后,各个屯需要赴会的人纷纷忙碌起来。
团结屯上下则是喜气洋洋。
在齐顺利的号召下,牌楼和两侧加高的围墙上甚至冻上了好多刚剪出来的红喜字。
昨晚巡屯的民兵此刻依旧坚守在岗位上,只不过不再需要他们巡屯,而是手握钢枪站在屯口两侧,和齐顺利、戴松等人一起,迎接各个屯的“来客”;
石松屯的人来的最早。
郑晓健带着一个和他长的七分相似的年轻人走在队伍最前面,
后面跟着七八个头戴棉帽,身穿军绿色棉袄的屯干部。
郑晓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和齐顺利招呼几句后便让屯干部跟着团结屯的接引人员去了屯部,
他和那个年轻人则留在屯口,杵在迎接队伍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