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见古川不吱声,抛出另一个猜想。“如果让张靖霆一行人装作留在监狱等许弘文来,放个迷惑的烟雾弹,这样,是不是可以把食物全部回收呢?”他即刻用张靖霆等人的立场,道:“你们跑快点一两个小时内就能到别墅吃喝不愁了,我们嫌出去不安全,要留在监狱等许弘文,还不知道要等几天呢,食物得全部留下磨日子,合理吧。”古川神情一动,赞同道:“合理!"“不合理。”齐绪很快反驳,他用手指磕了磕牙齿:“之前封浴室时,你已经把蜗牛的危险讲明,堵什么都不管用。”“二来,住人的牢房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门,都是栅栏,蜗牛不用咬就能钻进去。”“明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面临着随时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咬一口,为什么还要留下?”齐绪又一次重申:“明明很快就能到达相对安全的别墅了。”“既然不管是在监狱,还是外出,都是危险的,为什么不选择危险几个小时,而选择危险几天呢?”古川半合眼皮,很是无语。已然明白分物资是最优的抉择,再无他法。齐绪现在说这些,就是在逗他。古川恹恹道:“耍我很好玩吗?”“嗯据你目前表现出来的态度看”齐绪眼神扫视古川阴恻恻的脸,蹦出两个字。“好玩。”古川当即就要揍他。这时,队伍突然停下,白毅拐了过来,把喷火器交给齐绪:“我先自己找一下,你们在这儿等我吧。”闻言,古川顿时松懈,翘起伤腿,慢慢蹲坐在地,放躺身体,“呼——”终于能歇会儿了,他早就支撑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说,也不想拖后腿。白毅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台阶,可以心安理得的休息。对此,古川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三四十岁的大叔,似乎也没那么讨厌。“我跟你一起。”张靖霆抬了抬喷火器,对齐绪道:“我们要一具防身。”“好。”齐绪从物资里翻出两块钢表,抛给张靖霆和白毅:“等你们三个小时。”“天哦,这得十几万吧。”白毅两眼放光。古川哀怨地举起胳膊:“都是我的。”齐绪当日说拆了他的别墅带走虽有些夸张,但除了别墅、占地儿的厚被褥、他的心血s服,其余全被扫空了!土匪都没他这么会抢!“谢了啊。”白毅美滋滋地戴在手腕上,然后拿出绿色蜡笔,走几步,画个箭头,绝口不提还不还的事。古川倒也无所谓,事到如今,再贵的表都顶不上一瓶水。他此刻因为又蹦又跳地赶路,口干舌燥。可他强忍着没喝,侧过身闭眼小憩。再一睁开眼,天已经黑了,身上多了一层厚被子。戚嘉萍躺在身侧,两眼紧闭,而她的手里,握着一瓶饮用水。古川小心翼翼地将水取出,抿了一小口。冰凉下肚,如久逢干旱见雨露,沁人心脾。他左右张望,发现不少人都随地而躺,进入了睡梦当中。古川扯住正在打地铺的齐绪,低声问:“还没回来吗?”“回来了。”齐绪摆好枕头:“没找到。”“啊——”古川失望的拖了长腔,他不死心地问:“连别墅的一块砖都没找到?”“没。”齐绪露出古怪的笑:“这反倒是好事。”古川满头问号:“好事?”齐绪:“人为拆的。”“他们费这么大劲,就是不想别人找到避难所的地标,这也说明我们猜对了。”齐绪盖上厚厚的被子,语气沉稳。“睡吧,明天一寸寸的搜,必定把人和避难所挖出来。”闻言,古川彻底放下心,他给戚嘉萍盖紧被子,稍稍拉开距离,把双手夹在腋下取暖,阖上眼。果然没跟错人。他决定了,只要活着的一天,就一定好好保着齐绪。哪怕用命来换!:()今天下了一场蜗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