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办公室里有一张宽大的方桌,堆满了文件,还有一台b级权限的中控电脑,桌子后面是楚明镜的位置。他把宁山月扶到旁边的小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张毛毯,还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并不是身体不舒服,正相反,她可能现在正舒服得要命,那些小东西的手段,楚明镜很清楚。她的双腿并得紧紧的,怯怯地坐在沙发的一角,眼神却依然是不服输的,像下雨天里被淋得透湿的小流浪猫。
楚明镜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滞重的沉默在房间中弥漫,静到他觉得自己听见了机器的嗡嗡呜咽。
之前首都一中给学生使用的款式是没有这么温和的,上课的时候震动突然响起,引得全班都会窃笑。他那时作为学生会长还有一点管理学生的权限,他们跑来找他求情时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爱慕他的女生甚至直接解开衣服求他抚摸,就为了把那贪婪的欲望空洞填满一些。面对这种要求,他向来都是严词拒绝,但由于身边有不少假公济私的家伙,他多少也还是了解了一些技巧。
“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帮你。”当阳光在窗外显现出微醺的橙红,楚明镜终于轻声开口道。
“……帮什么?”宁山月同样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虽然它是远程控制的,但我知道它在生产的时候留了几个隐藏的手动装置,或许可以帮你调整到一个……不那么难受的模式。”
他俩都默契地没有提到那个词。宁山月低下了头,好一会才说:“……学长都不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你想告诉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楚明镜又指了指桌上的电脑:“所有在管理科犯了事的学生,这台电脑上都会有记录。我并不会经常看……但我不记得上面有你。”
所以他现在是把她当成什么?一个没有犯罪记录但是无缘无故被戴上了贞操带的可怜学妹吗?还是在自欺欺人避免破坏他们之间的——同学感情?宁山月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应该在上面的。”
楚明镜的表情像是凝住了似的,半天嘴角才裂开一条缝。“知错就改,也没什么关系。”
宁山月用力攥住了毛毯的边角。
她很想问,怎么可能呢?她可是遇见了叛国者,自愿和他上了床,还差点被那些危险的言论蛊惑,她怎么可能再假装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没发生过呢?心脏的一处已经被挖走,填上了未知的成分,又怎么可能再洗净、再与一颗完整的心平起平坐呢?
但是这些细节楚明镜都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说实话,我的确有点不太理解,我本来觉得你很有前途……”楚明镜也自嘲似的苦笑,“不过这只是我自以为是而已,你的人生应当由你自己选择,和我的想法没有关系。”
宁山月嗯了一声,但不是在回应,只是按摩棒往里顶了一寸。忍过那阵酥麻,她才开口道:“对不起。”
好难受,几分钟之内她又被逼到高潮边缘了。混乱的大脑其实不太能理解楚明镜的情绪,占据所有思维的都是下身慢火炙烤一般的欲望,推着她在波浪里浮沉般一阵阵发晕。
好难受,好想高潮……想把那按摩棒拔出来,或者干脆碾开那痒得发疯的阴道,不管是谁来……都好……
“唔……“吮吸口狠狠吸住湿软的小豆,宁山月的眼睛止不住的乱瞟,企图转移注意力。
少女难耐的娇声令人不住地心神荡漾,楚明镜不动声色地将椅子挪远了些。“不必对我说,”他宝石般的眸子随着阳光流转,又放射出熟悉的柔和的光,“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了。”
希望她没有看见自己藏在背后死死攥成一团的拳头。
“我作为学生会长,是可以有一些帮表现良好的学生减刑的权限的。”他想了想补充道,“你如果愿意的话,就当我只是找了个人把这个指标用掉吧,这个不是违规的。如果你觉得我是异性有些不妥,我也可以告诉你操作方法,你自己——”
“你不会去举报我吗?”宁山月脱口而出。
楚明镜的心跳漏了一拍。
见他表情不对,她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之前听说过这样的案例,有的男生借口帮女生拆贞操带,之后就威胁她很多事……”
“我知道这种案例,我不会帮你拆掉的。”楚明镜有些哭笑不得,“你应该受到的惩罚不会减少,我只是帮你去掉一些不合理的部分。”
果然还是被她当成了那种人……
“不合理的?”
“比如影响到你正常学习和生活的部分。光明国法律的宗旨应当是保障每个人的正当权利,根据个人喜好随意加刑的方法不值得提倡。”
宁山月如听仙乐,简直想把这句话打印出来贴在邵迪青脑门上。不过等等……他的意思难道是他看得出自己现在正在受到什么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