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吻技不怎么样,学得却快。没一会儿,就已学着慢磨细吮,还尝试起挑弄摩挲她?的舌尖,吞吃着口津。
池白榆正忖度着下刀的时机,却突然?察觉到一点异样——
有什么暖流一样的东西在她?的口中?缓慢流动。
她?倏地睁眼,一把推开裴月乌,捂着嘴问?:“什么东西?血?”
虽这样问?,她?却清楚并不是血——那气流没有任何味道,只暖烘烘的。
裴月乌的唇角还飘散着一点赤红色的气流,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的吐息急促灼烫,说话时声音还有些作颤:“不是。”
“那是什么?”
“妖气。”裴月乌扯开略有点嘶哑的嗓子,“你昨天不是说,那月事要来好几天吗?分你些妖气,这样即便我不在,也能随时调整气血。”
池白榆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
吓她?一跳。
裴月乌:“也是临时想起来。”
毕竟之前他还以为能天天见着她?。
“妖气不会散开吗?”池白榆问?。
裴月乌之前没从她?的体?内探到妖丹,以为她?是考虑到了月事对妖丹的影响,便道:“不会,至少也要半月才会自行散去。”
“那会不会被人发现?”
裴月乌思索着。
应该不会有旁人像他这样,与她?这般亲近了吧。
妖丹妖气都是些较为私密的东西,日常往来?又怎可能发现。
于是他道:“不会。”
池白榆放了心:“那还挺有用,只不过感觉有些奇怪,我得适应适应。”
裴月乌颔首,等她?再走近了,他才又俯身吻她?,并顺便渡给?她?一些妖气。
池白榆再次感觉到了那缕细细的温热气流。
像是在喝水一样,起先还没什么异样感。但当妖气流入她?的丹田时,一点微弱的酸麻逐渐扩散开。
好似有蚂蚁在四处乱爬,磨出一点深入骨头的痒意。可与此?同时,她?竟也能清楚感觉到身心的状态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刚才去找金乌果?的劳累,还有精神上?的疲惫,都在得到好转。
出于一种隐秘的渴望,她?不由得抬手圈住他的颈子,试图攫取更多妖气。
察觉到她?的反应,裴月乌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他渡给?她?的是真气,而非平时用来?施展妖术的普通妖气,可以说是比绝大?多数——甚而是所有灵丹妙药都好的东西。
他顺着她?的意图,引出更多真气给?她?。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气息相融间,偶尔溢出声时轻时重的轻哼。
不过她?到底不是妖,能承受的真气也有限。过了好一会儿,她?渐渐感觉到妖气开始变得灼烫,流转间也不再磨出痒意,而是微弱的疼痛。
意识到不对劲,池白榆及时往后退了步,气息不稳道:“是不是差不多了。”
裴月乌的意识已有些涣散,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平复片刻,他才挤出声:“嗯。”
“那我就先——”
等等!
池白榆回神。
刚才光顾着妖气,又忘记剜心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