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瞬,改口:“那你坐去那儿。”
裴月乌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见早上?才整理好的床榻。
他也没多想,听她?这么说,就照着做了。
他坐在床沿,却见她?又将刚才收好的那条布带取了出来?。
“做什么?”他忽觉不妙。
“你总喜欢睁眼,俩眼珠子跟夜明珠似的,晃得我闭着眼睛都能看见。”池白榆飞快将布条覆在他的眼睛上?,又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这样就好了,你爱什么时候睁就什么时候睁。”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漆黑,裴月乌下意识想摘了那布条:“可我刚洗。”
池白榆拍开他的手:“别碰,你不碰就用不着再洗了。”
看不见东西,裴月乌只能微偏过脸,试图借着听觉判断眼下的动静。
下一瞬,他就感觉腿上?压来?何物——似是她?坐了上?来?。
紧随而至的便是一个吻。
她?说得不错,
依他确然?喜欢睁开眼睛,总想看看她?眼下是何神情。
光是发觉一点表情的细微变化,便足以令他更为亢奋。
现在睁了眼也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他听见唇齿在轻微碰撞摩挲的响动,感觉到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胸膛,有一阵没一阵地抚过。
她?的触碰使?他不受控地颤栗着,更有麻酥酥的痒从后腰漫上?脊骨。
忽地,他竟觉心口处传来?阵微弱的刺痛。
也是同时,池白榆忽用膝盖踢撞了他一下,并在他耳畔低声骂了句:“下流。”
她?的踢撞激起一股带着钝痛的刺麻,从下流窜而上?,径直往他的发顶冲去。
几乎是难以自抑地,他低喘出声,试图捉住她?的膝盖。
池白榆轻松避开他的手,又将膝盖抵上?,丝毫没收着力?度,反复碾着。
“变化这般大?——你自己来?说,是不是下流?”她?问?。
裴月乌被那钝痛刺得微躬了身,一手掌住她?的膝盖,想推开,却又不能使?太大?的劲儿。
池白榆看了眼剜心刀,一惊。
又涨了?!
她?记得前几回每次都能积攒到大?半血条,而这次只扎了一下,竟然?就快满了。
视线一移,她?看了眼那张透出薄红的脸。
或是羞赧,又或忍得艰难,他连耳尖都涨出了薄红,呼吸也抖。
被布条遮住的眼睛受了刺激,在布条上?洇出淡淡的湿意。
这回涨了这么多,那圆盘上?的红色部分?应该能减少些许吧?
她?满心记挂着剜心刀的事,膝盖碾得也慢了些。而他竟一手掌着她?的膝弯,似在无意识地微微往下压,以使?她?的膝盖贴得更紧。
池白榆发觉此?事,手搭在他的肩头,稍倾过身。
“为何不说话?你明明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她?道。
裴月乌哽了声,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快说。”池白榆有意顿住,“是不是下流?”
快意来?得又急又重,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此?刻又陡然?褪去。裴月乌的思绪间涌起一点茫然?,好半晌,才嗓音作抖地应了声:“嗯……”
“你这样说谁能明白,再重新说。”
裴月乌喘息着,艰涩地挤出一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