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有些急事,就?不请自来了。”
听?出来人是述和?,池白榆的手不自觉攥紧些许。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而?且裴月乌不是才结束刑惩吗?找他能有什么急事,竟还直接闯进了结界。
裴月乌比她还急,不耐烦道:“什么狗屁急事,有话就?说,没话便走。”
“嗯。”述和?稍顿,视线一移,落在了床上拱起的轮廓上,“好同僚,若是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便该回去了。”
池白榆呼吸一滞。
他知道是她。
那他都看见什么了?
应该没瞧见什么特?别?的吧?
听?他说话的语气?还算正常,刚才裴月乌的反应也挺快。
但继续缩在被子底下?肯定不是个事儿,她磨磨蹭蹭地坐起身,把薄被往下?拉了点,露出脸。
眼一抬,她就?望见了不远处的述和?。
脸色正常,表情跟平时比起来没多大变化,她没感觉到有什么压抑的气?息,那他的妖气?应该也还平稳。
她迟疑着道:“你怎么……”
裴月乌又往她面前一挡:“别?和?他说话,没必要跟他解释。”
池白榆:“……”
她没解释啊。
述和?只当?没看见裴月乌,与她道:“它说今日不用给你送饭,想到种花还缺些日光,便猜你来了此?处。”
说话间,他手指微动,就?用妖气?化出了小棕熊。
巴掌大的小熊“啪叽”一声落在地上,飞快动着两条短腿,朝她跑去。!
这谁能忍?!
池白榆丢开被子,一把接住它,抱在了怀里。
“我没说。”小棕熊牢牢扒着她的胳膊,“是他自己找来的。”
池白榆揉了把那毛茸茸的熊脑袋:“知道知道。”
裴月乌睨向那一巴掌就?能拍飞的小熊,蹙眉。
什么玩意儿?
看见述和?提步往这边走来,他又记起池白榆之?前说过,不能让旁人知晓这些事。
思及此?,他到底解释了句:“她来了月事,所以才在这儿休息。”
末了,又觉得对方八成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又补道:“月事就?是——”
“知道。”述和的视线从池白榆脸上掠过,当?看见那微微有些泛肿的唇,透着明显异样淡红的面颊,以及颈上的淡淡印痕时,他顿了瞬,转眼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现在可以走了吗?还是要再休息一会儿。”他道。
池白榆又抬头看他一眼。
现下?离得这般近,从?他脸上仍瞧不出丝毫异常。
那应该的确是没发现什么了。
她略微放了心,起身。
“那我先走了。”她对裴月乌道。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裴月乌下?意识抬手,似想拉住她。
不过刚抬起一点,他就?眼睁睁看见述和?握住了她的手。
心头掠过一丝异样感,他忍下?不言,只对述和?道:“即便有再要紧的事。也不该擅闯进别?人的结界。若有下?次,定不会轻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