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能得见这般美人。
赵度心口震动。
若能得美妾如此?……
*
回了开国公府,进了重峨院,花满蹊满额细汗,脸颊被热得晕红,她快走几步,进了正房。
花满蹊满额细汗,脸颊被惹得晕红,快速换下了厚重的命妇袍服,换了轻薄微透的衫子。
一回家发现家里的空调又离家出走了。
花满蹊咬牙切齿。
金草急忙端上一碗一直冰着的绿豆汤给她。
喝了一口绿豆汤。
一阵凉意裹挟而来。
金草两腿直抖,四目逡巡。
花满蹊将绿豆冰水一饮而尽,摆摆手,让竹青金草下去。
房门一闭。
花满蹊撂下白瓷勺子,生气地喊:“死人,还不出来!”
身穿战袍的白鹤眠从房梁一跃而下。
她盘腿坐着,绣云雁缎面抹胸裹着两团起伏的雪峰,软烟对襟罗衫没有系着,就这么敞开,衫子轻薄,像是在肌肤上浮了一层云雾,雪白的胳膊若隐若现。
白鹤眠目光一定,长睫微垂,目光游移开。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气势汹汹诘问:“你个死人,你又死哪里去了!”
白鹤眠双臂环胸,站在一侧,他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我没有必要和你交待我的行踪。”
她眼珠乱转,分外怀疑:“你这个死鬼,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肯定是出去招魂惹鬼!”
“……”
花满蹊从长榻跳下来,踮起脚尖,她两片红艳艳的嘴唇被绿豆汤染得晶亮,她揪住他的领口大声威胁:“不说话就是心虚了!小心我给你绝育!绝育就是……就是阉了你!小狗狗不乖乖等主人回家,跑出去鬼混,就是要被割小鸡鸡的,知道吗!”
“!”她简直比他还不是人。
她朝他往下看一眼,严肃警告:“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小鸡鸡也就是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但你再敢惹我,我就让你的小鸡鸡连造型上的作用都起不到!”
“你怎么能一口一个小……挂在嘴边!”白鹤眠简直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还有,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嗯嗯,你不是我附属品,你是我的狗。”
“……”
白鹤眠懒得和她争论,在房梁挂久了,他扫一眼长榻,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少年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并不光只是皮囊好看。
花满蹊和他提起徐松乔打算强娶她的事情。
“我要给他点教训!”
白鹤眠面无表情:“哦。”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人要娶你媳妇,你不应该愤怒吗”她质问。
“好的,我很愤怒。”白鹤眠从善如流。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你这像是愤怒的样子吗,你敢敷衍我!”花满蹊觉得他应该与她同仇敌忾,而不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啊,你看不起我,你这个死人修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娶到我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知道珍惜,还不感恩戴德!”
白鹤眠下颚绷紧。
他是分明是造了八辈子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