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秉持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早就尸声痛哭了!
不听她的话,她肯定又要不依不饶,他肯定又要倒霉。
白鹤眠只好做出一个愤怒的表情,形容道:“我愤怒地连尸体都要被气活了。”
花满蹊满意点头,出了个主意:“所以我决定,与其埋怨他人,不如埋了他人!”
“你今晚就去把他埋了!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能长得那样红!”
死人白鹤眠默默地看着她,半晌,从尸嘴里吐出一句话:“你做个人吧。”
花满蹊劈头盖脸又是一巴掌,这次白鹤眠没躲。
“呜呜,好痛,呜呜呜……你个死人,居然敢用脸打我的手!”竟然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花满蹊疼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握着自己的手,绵软雪白的掌心微微红肿了起来。
“……”他用脸打她的手,亏她说得出来。
呜呜……这个死人的脸怎么这么硬,比冰块还要硬。
花满蹊捧着手,嘤嘤哭着。
她总是嚣张跋扈地不行,几时见她这样哭过,她哭起来还怪让人心软的。
花满蹊捧着手,嘤嘤哭个不停。
白鹤眠蹙眉问:“很疼!”
她仰头瞪他,泪水糊了满眼,拖长音调:“疼!”
“你去哪!”
“给你拿药。”
趁他去拿药。
花满蹊决定报复他,趁他背转身,悄悄拿了弓箭去打他。
‘咔擦。’一声,弓箭竟然断了。
早在她偷偷摸摸摸到白鹤眠身后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听见声音,白鹤眠回转身,却发现自己最常用的弓箭断了,这是他祖父亲手制的。
他的脸一黑,将断裂的弓箭抢了过来。
花满蹊瞪他:“你敢生我的气!”
白鹤眠不理她,抿了抿唇,神情沮丧地默默坐在一边打量弓箭,到时用牛筋绳绑起来,或者融了铁合上,或许能修补好。
花满蹊戳戳他的腰,抬起下巴:“不就是一把破箭,看起来又不值钱,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不了人家送你个贵的嘛。”
什么叫破箭,白鹤眠生气地看她一眼,冷声:“不必。”
花满蹊哼一声:“记住了等会去把徐松乔那家伙给我埋了!”
“我的刀锋绝不会对准郦国百姓。”白鹤眠看着她,“我不会杀他的。”
花满蹊说:“死人,谁让你杀他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人家很善良的好不好,给他露个脑袋,别真给弄死了。”
“你还是男人吗,别人惦记你媳妇,你还挺大度呢。”
“我不是男人,我是死人。”
“你再给我顶嘴试试!”花满蹊两手叉腰,气得想咬他,又怕被崩了牙。
白鹤眠不吭声了。
“先给我暖了床再去……不,是给我冰床。”天气越来越热了,当然是抱着他这个冰块睡觉最舒服,她睡着了,再让他去收拾那个徐松乔。
弹幕噼里啪啦扑了上来。
【不要脸的公主病,竟然让我们鹤眠暖床,啊啊啊我要气死了。】
【到底谁吃亏啊,我承认白鹤眠有几分姿色,可在大小姐面前完全不够看好吗,他凭什么啊!他凭什么能给我们大小姐暖床啊!】
【坏女人,不就是仗着那个舔狗系统的BUG,欺负我们家鹤眠嘛!】
【呸!能给我们大小姐当舔狗是他命好!没准儿没了这个BUG,他还上赶着要当舔狗呢,上个位面不是有前车之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