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良在旁边都为赵六郎这番大胆言词捏一把?汗,赶紧咳嗽几声提醒他快住嘴。
赵六郎贱兮兮一笑,说完这些?,就作揖告退:“臣就先回去了,殿下慢慢忙着叭。”
。
京城离宁州不远,脚程快三日便也?到了,但周沅等不及,提前启程一路没怎么歇,两日便到了。
先是去传圣旨,与老将寒暄问候一阵,又?商议了一下边关军况,便没再久留,当即就去找苏悠的下落。
苏悠是来宁州采买香料材的,按章程是要走府衙签章盖印,所以周沅直接去府衙问苏悠的下落。
奈何走了几个?衙门,都说没有苏悠这号人。
从她启程那?日算起,到今日也?有七日了,莫不是还没开始买香料?
虽然不想,但周沅还是让予良去打探赵六郎口?中那?有钱的公子家,看?看?苏悠是否与之有来往。
这细细一探,才知原来这人已经成过婚还有好?几房侍妾,恰巧前几日京城来了一个?貌美如仙的姑娘,便又?要将人迎进府,今日正赶上在办喜事。
还听说,对着姑娘极为重视,以平妻之礼,八抬大轿迎亲的。
周沅在客栈等着,听到这回禀,手中的茶杯险些?没端稳。
尽管有些?不相?信,但那?面色还是不免变得?有些?紧张。
予良道:“属下听那?府里的人说京城来的姑娘是他们?家公子的远亲,家里遭了变故无父无母,一直不曾嫁出?去,特来寻依靠的。”
周沅:“……”
指腹一颤,茶杯翻了底,茶水顺着桌案流淌而下。
予良瞧了一眼周沅脸色,试探问:“殿下,瞧着时辰应该快要拜堂了,您……去看?看?吗?”
从客栈出?来,予良在前面带路,后头跟着人明显心急如焚,脚步生风一刻也?不敢耽误,直奔那?宁州第二首富,林家府宅。
周沅此刻满脑子里都担心苏悠不信他,负气跑来此地,真就随便寻个?人就嫁了。
若是从前他能肯定苏悠绝对不是如此随意之人,但现在他不确定了,因为她不在乎他,也?压根不在乎自己,名分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