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人来就好,还带什么9211。”
“我看您是发烧说胡话,我给您带的是上等的补品,包治百病。”
雷钺将手里的礼盒打开,里面并排摆放三瓶包装精美的葡萄酒。
奥瑟看似嫌弃:“克罗斯顿酿的高纯度酒谁喝谁倒,您这是嫌我睡得还不够多。”
雷铖:“军中流行一句话,没有什么伤病是一瓶烈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瓶。”
他豪迈地比划:“我给殿下带了三瓶,包殿下酒到病除。”
“有这种灵丹妙药,来年军医预算可以大幅削减了。”
雷铖气笑:“您这黑心殿下,我好心送您美酒,您却惦记着克扣我的预算。不要算了,我拿回去自己喝。”
唐德忙上前从雷钺手里接过礼盒:“多谢元帅好意,我家殿下素来喜欢开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家殿下这张嘴啊,就算见了死神,死神也会被他呛得把人撵回来。”
雷铖微微偏向鲁玛:“所以不用担心,他会长命百岁的。”
鲁玛憋着一腔怨气,最后勉强扯出笑容:“您说的是。”
凌熠表面上专心致志地喂药,内心却在酝酿如何打探调查进展。
奥瑟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毒理检验报告出了吗?”
雷铖:“确认是蜂毒,这些蜂族死灰复燃,又卷土重来了。”
奥瑟:“怪就怪元帅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帝国军队在与蜂族的对阵中,获得碾压式胜利,然而雷铖重提此事,不以为荣,反以为耻。
“当年我只是小小少校,奉军命前去剿灭蜂族,本以为敌人倚仗唾液就能杀人,谁知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我的战友们觉得单方面屠杀胜之不武,消极作战,谁知道有没有偷摸放走几个老弱病残。”
奥瑟:“凭借唾液杀人?无稽之谈。蜂族人一次只能分泌极少量的毒液,想在短时间大量释放毒素,他们自己也活不成。除非要与敌人同归于尽,哪个蜂族人会随随便便杀人。”
奥瑟说这番话,旁人尚不觉如何,唯独凌熠感到惊讶。
惊讶于奥瑟居然对蜂族如此了解,要知道卢乎伦为使剿灭蜂族合理化,多年来一直散播谣言,让蜂族穷凶极恶的形象在帝国深入人
()心。
一旦人人都忌惮蜂族,消灭他们就变得众望所归。
鲁玛听到这里却极不乐意:“殿下,蜂族手段残忍人尽皆知,您怎么能说这种为他们开脱的话?”
“谁说我在开脱?我只是阐述事实。”
“事实就是蜂族野蛮未开化,滥杀无辜,您忘了贝尔伯爵的死吗?”
“鲁玛总管!”唐德本不愿与她起争执,此刻也不得不出声提醒,“奥瑟殿下生病未愈,不要再在这种问题上争执了。”
熟悉奥瑟的人都知道,他有两个逆鳞,一是别人说他不行,另一个就是卢贝尔伯爵。
奥瑟从出生就没有父母关爱,几乎由大舅舅卢贝尔一手带大,对他的情感非比寻常。
此刻奥瑟脸色极差,生病与生气原因皆有之。
鲁玛顾忌他的身体,重咽一口气,颔首不语,看似仍极不甘心。
唐德暗暗松气。
凌熠想知道奥瑟对蜂族到底还了解多少,小心翼翼地试探。
“殿下,我不明白,如果蜂族不能轻易杀人,那卢达瓦又是怎么死的?”
万幸他与卢达瓦命案息息相关,在场无一人怀疑他的动机。
奥瑟:“蜂族不能轻易杀人,不代表蜂毒不能置人于死地。”
雷铖点头附和:“蜂族有种特制武器,名为‘蜂刺’,蜂族的alpha,从小就用自己的毒液喂养蜂刺,时间久了,蜂刺就能见血封喉。”
唐德却摇头:“蜂刺特征鲜明,很容易暴露身份,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就算真的有蜂族存活,怕是也不敢携带这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