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瑟问雷铖:“卢达瓦的尸体上,可有类似于蜂刺造成的伤口?”
雷铖:“我命法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过,确实没有刺穿伤。”
奥瑟:“可见凶器并非蜂刺。”
雷铖:“那就是他们用了第二种手段,长期收集毒液,攒够一定剂量,加在卢达瓦饮用的酒水里,毒发时间会变久,但一样能达到致死效果。”
奥瑟:“事发现场的酒水食物还留有样本吗?”
雷铖冷笑:“警方只想尽早给凌熠定罪,压根没考虑过第二种可能性,现场取证都是草草了事。”
唐德沉吟:“那就只能从当日进出会所的人员查起,没想到刚调查完一起下毒事件,又要查第二起。”
雷铖见凌熠心事重重,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案子。
“你放心,我必揪出真凶,还你清白。”
凌熠强打精神,佯装出被感动的模样:“多谢元帅。”
奥瑟肉眼可见的疲倦,雷铖浅聊几句便告辞。
雷钺趁机朝凌熠使眼色,凌熠假称送客跟了出来。
“我把极光给你骑来了。”
凌熠意外:“你当真要送我?”
“我答应过你。”
“你答应要送的时候可不知道那是我,现在你知道了,可以反悔。”
“我为什么要反悔?你已经拒绝过我的头盔了,难道你想让我当两次言而无信的人?”
凌熠失笑:“行,你这么坚持,不收下你的好意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雷钺似乎还有话想说,酝酿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凌熠想透过他打探雷铖动向,却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状似很随意地问:
“我没骑过这车,怕有操作不明白的地方,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有空也可以约出来……赛个车?”
雷钺喜出望外:“好啊,只要你想,随时叫我。”
雷铖看到自己的儿子,边走边看着手机傻笑,恨铁不成钢。
“雷家家训是什么?”
熟悉的前奏,雷钺讪讪收起手机。
“喜欢就要堂堂正正争取,欠我们的必须偿还。”
“堂堂正正争取,你做到了哪个字?”
“竞争对手太强,我有什么办法。”雷钺嘟囔着说。
“你父亲我出入战场,遇过的敌人强于我者大有人在,一旦失败更是有赔上性命的危险,你看我几时怕过?
“让你念军校你不听,非要去读那种纨绔贵族才念的皇家学院,把你身上的血性都磨没了,这么点小事都畏手畏脚。”
雷钺被训斥得闷头不作声,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凌熠回到寝宫,汤药还跟他离开时原模原样在唐德手里端着,一口未动。
唐德见他回来如释重负:“凌熠殿下还是您来吧,我喂的药殿下不肯吃。”
“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也会拒绝吃药?”
奥瑟病恹恹的,没什么好气:“怎么回来这么快,我当你还要骑车绕希尔德贝里兜上两圈。”
凌熠发现他使性子的原因,忍俊不禁:“殿下吃药要是也像吃醋这么积极,病早就好了。”
他从唐德手里接过药碗:“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