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宽体阔,身形修长,站在那里如松柏林影。他是自如轻松的神情,抬眸去看天际的一点浮云。
从他眼眸里的情绪到站立的姿态,他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漂亮到如同一记寒芒闪闪的利剑,却不能只用漂亮来形容。让她压不住心头情绪的,是他悲悯又舒展的神情。
只是站在那里,灵动得像一珠水花,清冷得像一抹雪光。
电影镜头下的白叙,露出树木葳蕤青葱里,阳光和阴影里交错着的一面,在光影里闪烁着的容貌,漂亮到惊人的地步。
就在他出场的一瞬间,影院里清晰地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吸气声。
伴着几声没压住的惊呼。
“卧槽……长得好厉害一男的。”
“这是白叙吗?”
“怎么回事,我还没看完呢,怎么没了……”
“我之前一直不信蔚珍见他一眼就记住那么久,现在我信了……”
“我现在也满脑子都是他……”
他明明是市面上顶流的爱豆,见到他脑海里都能自己播放《生命之外》或者《橘络》这样热门主打曲做bg的。
可在电影里见到他,只这么一面后立刻消散,镜头落在蔚珍的眼睛上。
观众读着她眼眸里的波动,也如她一般难忘此刻被烙印在脑海里的人。
白叙确实不会演戏,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展示演技的地方,他就是悬浮在庄园悬疑故事之外的过客,甚至不用他解读剖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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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无数种可能的过往路过这场财富权欲的掠夺,又带着自己无限可能的未来继续走向自己的路。
他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在下山的路上停了一下,而她却将他结构重组,虚构出她的弥天大谎。
而后,在死亡、新生、权欲、罪孽交织的复杂故事里,他是那些恶人对峙的时刻,被蔚珍和观众存放在心尖的一抹月亮。
简单,清澈,因为不了解,便可以尽情堆叠滤镜去爱他。把简单的印象由自己的心意随意涂抹,在谎言和贪欲里,拿他装点虚幻的依仗。
“留一套浅灰色西装的料子,我回头可以拿去送人。”
“可我的老师提前查过你,伯父,你的孩子与我们都没有血缘,只是你为了多分一点遗产而抱来的,不是吗?”
“我是小辈,就算讨来长辈一点欢心,也不会给我这枚商会的印鉴吧。”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想和我喜欢的男孩子去游学读书……求你了,姐姐,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一切结束后,你可以为我们买两张船票。”
“不要下意识地将我归于我父亲的那队,他继承繁星一样的财富后,过几十年后才给我一颗碎砂,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小姨你难得回来一次,自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仇恨。我有一个很喜欢的玩伴,后来他消失了。就像春雨一样,消失在了庄园的土地里
。”
“我们可以为他选一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