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他,无意间手从腰间滑过碰到了他背上红肿附近的皮肤……他“嘶”了声,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角。
“疼还闹?”
她垂着眼,冷漠地望着他。
这种时候,他肯定是不怕她的冷脸的,甚至敢主动上来贴贴,蹭蹭她,少年的脑袋又顺着她的脸下滑,埋在她颈脖间:“我是为了谁才参加的比赛?”
他说着,鼻尖顶了顶她的脖子,觉得有点香。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就着埋在她颈窝的姿态,薄唇贴着她温热的动脉,蹭了蹭,不满意,又伸舌头舔了下。
猝不及防,姜冉只觉得腰间一软,脖子上的微痒麻酥直冲头顶——
之前他再怎么闹,也没碰过她除了唇与脸之外的地方,现在突然逾越,她毫无心理准备。
心中一乱,她伸手,真用了些力气抵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在他来得及反应过来前。重新一把抓过放在桌子上的云南白药。
“还没喷完。”
她面无表情。
北皎楞在原地,上一秒亲吻她跳动的动脉的触感还在唇上,他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抿了抿唇,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脸红什么?”他也同样面无表情,“喜欢我刚才那样吗?”
姜冉直接用手里的药罐子砸他。
宋迭扔过来的篮球他都能接,软绵绵的砸来的药罐子也没难度,他稳稳地接着那瓶药罐,想了想说:“害怕啊?那你最近别跟我独处。”
姜冉:“什么?”
冲她笑了笑,人畜无害一般:“毕竟我下次还会再犯。”
……
当晚,北皎像个煤气罐似的满雪道打滚,又如同咸鱼挂网的视频和照片传遍了新疆这边的雪友群。
然后又传出去了全国刻滑群。
围观人群除了“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纷纷指责姜冉过于残忍,很像那种会在悬崖峭壁的鸟巢里,把幼崽推出鸟巢然后幼崽要么摔死要么从此会飞的飞禽。
被拐着弯骂禽兽,姜冉无动于衷。
第二天依然拎着爱徒上赛道练习。
又是埋头苦练一上午,刚开始北皎还是摔,整条雪道都是他滚过得痕迹。
最后一次,他又是一个后刃弯型没走好,又是昨天一样的角度碰到杆,杆打着横飞出去,他也是横着滚出去几米!
躺在道边网子上,靠着网子缓了三分钟才爬起来,姜然想着他昨天才光荣负伤,这会儿指不定又碰着那了。
滑上去问他:“休息?”
少年掀了掀眼皮子,语气淡定地说:“不用。”
姜冉摘了板,把被北皎撞脱离的杆子重新插回去。
之后她不再让他继续自己摸索路线,全程跟着他身后面人工给他控制节奏,嗓子都喊哑喊疼了。
成效也是有,到接近午饭时,北皎终于能不失速、不摔跤完整地走完一趟旗门——
至于速度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老太太过马路都能比你快点,”一次到终点后,姜冉在北皎身后说,“折下去啊,你瞅瞅你身子都舒展开成saj了,之前不是速度和力量都控制的不错的吗,怎么加入路线之后这两样都丢了?基本站姿都不会了?”
北皎闻言,笑了笑:“背疼啊,怎么折?”
姜冉一听,摆摆手:“我看你滑我也头疼。”
北皎叹息一声:“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