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撤下,程辞精致的模样浮现,只见那人勾着眼尾蛊惑。
沈庭秋故作镇定坐到沙发上,直视着程辞的眼眶。
欠的一出戏,在这个夜晚悄无声息地还上。
夜逐流光,窗外秋叶飒飒。无声戏曲代表一个过去。
温柔的男人眼里多了一份坚定,是他的目的。
戏曲不应被束缚在传统观念里,它不仅仅是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之地,更是保卫土地的‘武器’。
他理应向上走,理应成名,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散这不良之气,将侵略驱逐出境。
他倒要看看是谁将他驱赶,将院子租给户语人。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庭芳素色的浴袍压紧了关少卿的西裤,温凉细腻的布料碰撞。
庭芳轻嘶一声,冷白进而透明的手指搭在关少卿结实的肩膀上,隔着白衬衫感受他的肤热。
指尖绷直翘起,眉间有了褶皱,似是痛苦,骨节猛然蜷缩,双腿紧收。
庭芳仰着脑袋,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关少卿面前。
头顶的灯光一晃一晃,沙发柔软庭芳无法感受,坚硬的肌肉是他唯一的体验之处。
庭芳无力地倒在关少卿身上,经历侵略的绝望之后,心脏满是空荡荡。
许久,空气里的暧昧气息还未消散,屋里静悄悄的,关少卿想起来方才的那双眼睛,忽然开口道:“我想你应该像你的母亲多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庭芳纤弱的腰身,有些粗糙的指腹勾勒脊骨的形状与弧度。
关少卿这话说得让人有些莫名。
接着,身边传出一声轻嗤,庭芳自嘲道:“岂止是像,我就是她。”
沙哑的嗓音充盈着颓丧。
庭晚吟长得很明艳,庭芳几乎遗传了她百分之九十的容貌,倒也不是说他不像他的父亲。
只是他的父亲顾留芳和庭晚吟长相也有相似之处,所以七七八八的综合在一起,庭芳就时常恍惚自己到底算是谁,算什么。
连长相都不属于自己。
好像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在那些男人眼中自己只是他们对于庭晚吟的爱而不得的附属品罢了。
但庭芳想,关少卿于他而言和那些男人都不同,至少在关少卿眼中庭芳就是庭芳,他是属于自己本身的。
关少卿听着庭芳在耳边低语,眼底闪过黯淡。
庭芳看不见关少卿的眼神,否则以他敏感的心绪一定能窥见一丝不对劲。
关少卿拉过庭芳的下巴,将人面向自己。
庭芳眼里还氤氲着持久未散的情欲,头发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