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趴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叹息。
肩膀很沉,但我没有回头。
路婶还在自言自语:“我儿子和你姐都是苦命的,20多岁就死了,还这么年轻呐。
“嗐,我回去会给你姐好好超度的。”
忘了说,路婶也信教。
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教,每次去找她时,她总将供奉着神像的房子遮掩的严严实实。
她说,这是找人求取的佛像,不能让外人见,否则心就不诚了。
我远远见过一次,一个雕像上有五个头,神态各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
有些阴森。
但我只是想,应该是路婶身边无人作伴,亲人的离去让她慌不择路地找个信仰。
总归是找个精神寄托。
我和我姐都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
但好像村里人,都有自己的教。
07
我和路婶匆匆告别,还婉拒了去他家吃饭的提议。
等回到我家的时候,一片昏暗。
我下意识地喊着我妈,摸索着去她的屋子。
隔着门,她说:“早点睡觉吧,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抬起的手僵硬的放下。
我没回自己屋,去了我姐的屋子。
还是熟悉的异香,我闻着头晕恶心。
打开了四周的窗户。
我姐的梳妆台上干干净净,我记得之前她这里,摆放了很多书。
现下,只有一个扣上的镜子。
我拿起镜子。
照向自己。
我的眉间不知道何时也长出了一个红痣,和我姐额头的那颗位置都一模一样。
我震惊得摸着那颗痣。
镜子里我的脸渐渐模糊。
我好像……
隐约看到了我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