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山间朦朦胧胧,孟秋收起纸笔:“好啦,咱们回去吧。”
她拍拍衣服起身,两人原路返回,来的时候便觉得路不好走,回去的时候,天色昏暗,视线受限,更加不方便了。
“早知道应该把手电筒带上……哎呦!”
季屿抓住她:“怎么样?”
“脚崴了一下……”
季屿检查了一下她的右脚,孟秋抽气:“嘶!”
“我背你。”他道。
“不用,我走慢一点就可以了,不是很疼。”
季屿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
孟秋犹豫了一下,慢慢趴了上去。
季屿背着孟秋,孟秋的手不知道放哪儿,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季屿顿了顿。
仿佛一瞬间,天便黑了,山间安静,静到能听到季屿的脚步声。
孟秋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总感觉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上次我喝醉了,是不是……也麻烦你了?”
季屿默了默:“……嗯。”
孟秋觉得真是不好意思:“我当时,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没有。”
孟秋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不由挠头,难道她撒酒疯了?
她努力回忆,山上,寻找,回家,还有……
“手帕?”孟秋喃喃,季屿感觉兜里的某样东西发烫。
快到营地,他放下孟秋,跟身后有鬼追似的,转身就走:“我先走了。”
孟秋喊他,他却越走越快。
“奇怪……”
孟秋站在原地回想,脑海中一幅画面逐渐清晰。
手帕……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小孟?小孟?小孟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季屿说你脚受伤了?”
“就是崴了一下。”
另一边,男同志营地。
康平打招呼:“季屿你回来了?”
季屿“嗯”了声,走过去,舀起一瓢水,泼在了脸上。
康平:“我去!你干嘛?”
马上可都要十一月了,这可是冷水,凉着呢!
第二天碰面,孟秋和季屿稍显不自在,但忙碌的工作很快便让他们忽视了这一点。
脚崴得并不严重,休息两天就好了。又是一周早下工,季屿见孟秋背上了她的小包,问:“今晚要出去?”
孟秋道:“嗯,周边还没看。”
季屿道:“我陪你。”
孟秋扣了扣背包带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