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负十八厘米的性缩力!”
“靠北!”
鹩哥战斗力爆棚,一只鸟能顶十个老喷子。
要是侮辱罪能枪毙,这鸟得用喀秋莎处决!
陈赟顾头不顾腚,嘴还没鸟利索,被骂的毫无招架之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落地窗外都陆陆续续站满人。
不明所以的路人,还以为咖啡厅开人兽表演了呢。
陈赟好像动物园的猴,上蹿下跳,好容易从椅子里脱身,捂着脑袋,拉着吉娃娃,夺路狂奔。
“明意!你给我等着!有种周三你就来!”冷风吹着他的不毛之地,陈赟呼哧带喘,喷着哈气威胁。
明意抓住鸟链,把鹩哥收回来,轻掀眼皮,“你放心,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
明意贴了小广告,物业也群发了认鸟通知,几天后还是无人认领。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养着鹩哥,起了名字叫“芬芳”。
明意压根儿管不住它,芬芳的规矩全是明彻教的。
本着爱屋及乌的精神,明彻对它的教育只在清蒸、红烧和烧烤之间展开,效果斐然。
饭桌上,明彻吃完离开,芬芳立刻拍马屁,“慢走、慢走。”
但只要明彻不在,明意转身拿个纸巾,芬芳就是另一副面孔,“滚犊子吧!”
芬芳每天就在“我爱全人类”,和“老子就是个中指”之间反复横跳,精神状态赶日超韩。
周三又是个下雪天,雪不大,下的很细碎,落地即融化满街泥泞。
明意站在镜前,慢条斯理穿外套。
他今天穿了件高领黑毛衣,配黑灰色休闲西装,最外面是纯黑羊绒大衣。
手腕上一块百万级的“橡树”,是前两天明彻看中的。
除此之外全身再无装饰,干净得像是去墓地见鬼。
芬芳今天却是盛装,脖子上挂条金链子,爪扣是硕大的人造钻石,摇头晃脑,要来段老华盛顿,正星条旗的rap。
“二少,瀚诚那边会议已经开始。”丛舟第五次看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修长手指撸过袖口,明意垂眸,“让你找的人都到了吗?”
“都在车上准备了。”丛舟回答。
明意揪起个红色小领结,给芬芳戴上,把只黑鸟弄得花里胡哨。
他一边撸着鹩哥油光水滑的羽毛,一边对丛舟说:“不着急……”
话音未落,碎嘴芬芳接茬儿,“反正都得死!”
丛舟:“……”
……
瀚诚债权人会议,是违规开的,不敢大张旗鼓弄去酒店,就在冷清园区的办公楼里,又神秘又凑合。
到场的都是被欠钱的冤种,听说鼎石介入,怀抱希望签了保密协议,不远千里来被pua。
欠债这种事,欠一万辗转难眠,欠一百万酣睡到天明,欠几千万那你就是债主的大爹!
陈赟特别爱看人下菜碟,瀚诚是连锁零食超市,大食品公司的钱,他是分毛不欠,甚至做到先款后货,但像明意这种小企业、乡镇企业,则是往死里欺负。
小公司没品牌效应,本就渠道少,好容易傍上个连锁,就想稳稳当当过日子,
结果,给人当牛做马,请客吃饭,回点押款,最后落一裤兜子白条,满屁股债。
很多公司不是不想追究瀚诚的法律责任,而是追究不起,追到最后瀚诚倒了,陈赟不过当老赖,可钱呢,一分都回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