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胜利要求:配合侦探洗脱自身嫌疑,并在卡片上写上你认定的凶手人选。最先写下正确答案的客人即为本场赢家(扮演凶手的客人另有其他的获胜要求)。”
“这个有意思耶统统。”我对我的系统说,“凶手在女主播、摄影师和管家之中。我可以排除我自己,但在工藤少年眼中我扮演的秘书动机也很充足,干扰项很多啊。”
【侦探想要获胜比普通客人难一些更公平吧。】系统说,【崽崽有思路吗?】
“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轻快地哼着小曲,“再稍微求证一下就好。”
毕竟只是度假村安排的一次游戏而已,也不会烧脑到哪里去,理清人物关系很简单就可以得出结论。
但是,贝尔摩德亲自策划的游戏,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在进入大厅之前,我找前台姐姐借了笔,一笔一划地在答题框中写下某个名字。
“不管怎么说,能赚一次夏威夷旅游也不亏,可以带家属一起去吗?”我咬着笔杆说,“身为未成年人的我连护照都拿不到,好歹让我带上我的监护人。”
将答案给主办方公示作证,我踩着木屐走向大厅,缀在浴衣上的系带一晃一晃。
一楼大厅此时只零零散散聚集了一些凑热闹的客人,本来围观人群会更多的,但大多数人都被运动场上的超能力篮球和杀人网球吸引了注意力,热血永不过时。
身为参赛选手,我淡然地顶着一众打量的目光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抽出一份度假村宣传指南翻看。
“那个,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我放空的思绪,我从指南中抬起头。
和工藤新一站在一起的毛利兰见我抬头,高兴又迟疑地打招呼,“是在商场里……”
在商场里无缘无故被人搭讪邀约殉情是吧?我懂,我明白你为什么印象深刻。
“是的,可爱的小姐,我们见过。”我先是对小姐姐露出温柔的笑容,接着画风一转,用工藤少年同款半月眼和侦探boy对视,“工藤少年,howoldareyou?”
怎么老是你?怎么又是你?
“这是我的台词吧?”工藤新一用正宗的半月眼和我互瞪,“我被邀请来参加活动,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虽然我明白身为名侦探的你会答应活动邀约肯定是存着一点点和小青梅增进感情的小心思,但是很抱歉,在我们一起出现在同一个片场的时候,管它文艺片还是爱情片,最后统统都会变成恐怖片。
惨,工藤新一,惨。
“很不凑巧,我今晚是你的嫌疑人。”我举起红色的信封对他晃了晃,“加油哦大侦探,不要冤枉无辜的吃瓜群众。”
“我愿意直接指认你为真凶。”工藤新一吐槽一句,瞬间进入状态,“你的角色是哪一个?女主播还是秘书?”
“秘书。”我一边低头摆弄浴衣的系带一边随口说,“女主播这么典型的角色显然是量身定做,你不认识水无怜奈小姐吗?”
“我还以为她只是来采访,ok,我明白了……但你为什么穿着浴衣?”工藤新一提出疑问。
“因为我在度假,实际上你的小青梅也换上浴衣了,只有你一个人傻傻地穿西装。”我无言以对地看他一眼,“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吗,大侦探?”
“你别骗我,兰刚刚还穿着正装……”工藤新一一边说话一边回头试图找出毛利兰站在自己这边的证据,“对吧,兰——欸!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就在刚刚啊,因为大家都穿着浴衣嘛。”毛利兰奇怪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新一,你不换衣服吗?”
《关于我的青梅竹马什么时候突然掌握了一键换衣技能还习以为常这件事》,工藤新一艰难地摇摇头,“不,我觉得西装很适合我。”
我啧啧啧地看着眼前这对还没成的小情侣,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对“情侣”。
和我同为嫌疑人的水无怜奈小姐,她与脚踏不知道几条船的渣男赤井秀一是塑料情侣的关系。
酒厂独播狗血虐恋大戏,出场人物极多、人物关系极端复杂、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难辨真假。他们的恋爱食物链中夹杂着大量生草文学,随便拎出一段都令人瞠目结舌,直呼好家伙。
这场恋爱战争中站在顶端的男人居然是我可靠的波本哥,不愧是我的师父,深得海王傲立群雄的精髓。
联想到剧本中“女主播的摄影师男友”这个角色,不祥的预感逐渐加深。
随着游戏开始时间的临近,两个我眼熟无比的人影逐步走进,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我捂住了眼睛。
如果只有水无怜奈一个人,我还能勉强相信她只是过来普普通通地打个工,是维持女主播人设的正常工作,这个注定不眠的夜晚兴许还有得救。
但当我看到辣个眼熟的男人的时候,我知道一切不祥的预感都会成真。
晚上好,黑麦威士忌。
贝尔摩德、基尔、黑麦威士忌,再加上西娜尔我本人,总共一瓶真酒三瓶假酒。
我数着手指算了又算,能与迹部大爷pk的数学水平突然下线,真正的酒精含量究竟是百分之几十来着?我们四个加在一起的酒精浓度能比米酒高吗?我觉得悬。
“晚上好。”穿着藏蓝色浴衣的男人走来,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一边,一副和在场人员完全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