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上好……我用余光对那张脸看了又看,连他其实是整容的外星人这个可能都想出来了。但脸可以骗人,【薛定谔的二五仔】不会骗人。
苏格兰,公安驻黑衣组织卧底,诸伏景光。
收回我之前对度假村的同情,你们才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分明是狼窝啊。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
我不常和苏格兰见面,虽然他时不时会来训练场看被波本哥苦训的我,但我们很少在酒厂的任务上有所交集。
虽然酒厂没有固定组队一说,但就像伏特加是琴酒的开车小弟因此他们形影不离、基安蒂和科恩两个狙-击-手天天黏在一起一样,酒厂出任务的组合有自己的潜在规则。
苏格兰和波本哥通常一起行动,基尔和黑麦威士忌一组。我作为一块哪里需要往哪搬的砖随缘机动,被琴酒和贝尔摩德拎来拎去。
拆开苏格兰和波本哥的组合让他插足基尔和黑麦威士忌的任务,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打破常规意味着出现了变动,有什么意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现在决不是认亲的时候。附近围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人气主播、高中生和社会人士怎么看也不会是旧相识,急吼吼地冲上去认亲简直等于把“我们有问题”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不就是谍报战嘛,我最擅长了。
“西娜尔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样的疑惑出现在其余三人心中,他们是在收到贝尔摩德任务要求之后才会前来度假村,为什么贝尔摩德没有告诉他们西娜尔也来了?
我:……我只是单纯过来度假而已,打乱你们的计划真是对不起啊。
无论他们脑子里有多少阴谋论,作为我的异能受害者,基尔和黑麦威士忌都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怀疑的想法,唯独被我放生的苏格兰心中的疑惑如同惊涛骇浪般将他淹没。
“客人们都已经到齐,我们的游戏可以开始了。”拍掌的清脆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一位体态圆润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在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侦探先生可以任意提问,在问答期间大家要努力洗刷自己的嫌疑并找出真凶。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被害者辉本太郎。”中年男人坦然地一人独占了大半沙发,“如你们所见,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复仇的幽灵。”
不要随随便便说出自己死了这种槽多无口的台词啊,复仇的幽灵又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应该带着一身血浆在地上乖乖躺好,而不是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快拿出你的演技!
基尔:“我是受邀来别墅做客的女主播。”
赤井秀一:“摄影师。”
苏格兰:“我是为辉本先生服务多年的管家,也是第一目击证人。”
我:“我是辉本先生的秘书。”
自我介绍完毕,我端起一杯橙汁把舞台交给工藤少年。
“咳,辉本先生的幽灵,你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在临死前你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作为一流的名侦探,工藤新一迅速进入角色。
“我最后见到的是主播小姐,与她友好交流后我独自一人返回了房间,关灯睡觉。”辉本太郎简略地说,“睡前我喝了一小杯红酒,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睡前喝酒的习惯。”
辉本太郎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是中毒,二是刀伤。
“那杯酒是事先准备好的吗?”工藤新一问。
辉本太郎:“是的,我最近一直在喝新拍卖下的那瓶红酒,它就放在我的房间。”
新一:“你房间的钥匙有几把,分别在什么人身上?”
辉本太郎:“两把,一把在管家身上,一把在秘书身上——我知道了!绝对是秘书的错!管家跟了我那么多年,他对我的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里,一定是秘书试图谋杀我!”
工藤少年把目光转向我,意示现在是我的陈述时间。
我:“那把钥匙在案发当天的晚上失踪了,我晚上和主播小姐、摄影师先生聊了很久,聊天的时候放钥匙的大衣挂在他们的衣架上。”
基尔:“秘书小姐是怀疑我偷了钥匙吗?我有什么动机做这件事?”
我:“主播小姐不要自欺欺人——辉本先生最近在打通关系,收买了你的上司想要对方把你炒鱿鱼。能做到今天的成就很不容易啊,再追查下去职业生涯都要被毁了,辉本先生是这样威胁主播小姐的吧?你的动机比我充足很多哦。”
基尔:“我有早睡的习惯,而且睡得很沉——我的男友可以作证。”
赤井秀一:“没错。”
我:“情侣自证不算吧?”
基尔:“那么秘书小姐的证词也不能算数,你和管家先生是地下情人的关系吧?想拿到他的那把钥匙不也很正常吗?何况没有人能证实你真的把钥匙弄丢了。”
辉本太郎:“什么?!秘书,你竟然背着我脚踏两条船?”
我:……靠,贝尔摩德给我这个角色一定是故意的,我虽然海王但我不渣啊,不要随随便便ooc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