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不是森同学,是森女。」
「什么森女,就是森同学吧?」
「唔,就当是这样。」
「简单地讲,是马泽命令森同学偷走名册?」
「应该没错。」
鲶鱼大王又转动起那对离太开的眼珠子,似乎正用稀薄的脑浆思考。
「可是,她要怎么从上锁的保险柜偷走名册?」
「问题就在这里。」桑幸一副有好主意的语气,实际上根本是脑袋空空,毫无头绪。因为空空如也,反倒理直气壮。
「有必要深入研究一番。」桑幸煞有介事地提议,鲶鱼大王插话:
「况且,她为何要偷名册,真是难以理解。」
「这还用提吗?」桑幸立刻应道,「是要打击我们的阵营。」
「打击?」
「对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名册不见,招生工作就会陷入困境。」
「话虽如此,既然不能证明是马泽和森同学偷的,也没办法。」
「这就是重点。」桑幸劲头十足。
鲶鱼大王一脸狐疑。「既然知道是森同学偷的,把她找来,逼她招供如何?」
「呃,虽说是森,偷名册的也是森女……」
「那不就是森同学吗?」
「呃,怎么讲,同样是森,跟那个森又不一样……」
「那真的是森同学吗?」
「是森没错.森是森没错,但那个森并不是这个森……」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莫名其妙。总之……」鲶鱼大王仿佛下定决心,继续道:
「明天我得在教授会上报告这件事。在那之前没找到名册,只好请桑潟老师写悔过书。」
嗳,悔过书而已,写就写吧——桑幸又进入认命&豁出去模式。
「好吧,嗳,我就写吧。」
一旦说出口,就会呕气地觉得写就是了,写就是了嘛,啊~啊,随便啦。感觉也像是把冰箱里烂掉的食物扔进垃圾筒,眼不见为净,极为神清气爽。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接下来,鲶鱼大王的九孔唇里吐出的话,别说是神清气爽,甚至足以从根本颠覆桑幸的存在。
「名册费用五十万圆,这也得请老师赔偿。」
如同世界末日来临般的冲击,震撼桑幸的心,他的灵魂瞬间龟裂。脸色苍白又张口结舌的桑幸耳里,继续被灌入形同毒药的话语:
「我会试着努力不让老师赔偿,不过,老师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这,呃……」
桑幸遭到毒害的躯体在狂啸的寒风中冻结,想不出适当的言词,只能颤抖着变紫的嘴唇问:
「呃,那个费用,能分期付款吗?」
什么费用?什么分期付款?桑幸完全不懂自己在讲什么。
「嗳,分期也行,不过……」鲶鱼大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肃穆地加上一句:
「分期的话,得另加利息。」
桑幸深陷绝望
桑幸犹如遭波涛卷走的失根昆布,摇摇晃晃地返回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