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谢濯臣再度跪下,“遵旨。”
圣上满意地笑了。
是祸是福,都是后话。
谢濯臣牵着沈烛音走出御书房,心想,此刻平安无事便是好。
沈烛音神色恍惚,有一种不真实感萦绕心头。
直到谢濯臣的手落在她头顶,拍了拍的同时,他轻轻说:“没事了。”
影子踌躇,沈烛音脚步一顿,怔怔抬头。
阳光倾泻,洒在她的脸上。
“以后都没事了。”
谢濯臣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似拨云见日。
宫门前,言子绪和熙嘉、希玉和沈照,两两并肩而立。
见到远远走来的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在他们走近时,言子绪98番外一
事到如今,结局竟和前世重叠。
听到九皇子诏狱自刎的消息时,楼邵正被幽闭地天牢中,怔怔望着从窗户穿过,落在他脚边的一束光。
他难免恍惚,好似重生只是一场梦。待会儿沈烛音便会端来毒酒,送他最后一程。
然后他会因为不甘骂她蠢,说她有眼无珠。
想到此处,他不自觉抬起头,望向幽深的走廊。
确实有人来了,却不是沈烛音。
谢濯臣一身矜贵青衣,腰间坠玉,沉稳走来。
身后跟着的侍卫,手里端着酒。
“怎么是你?”
谢濯臣眉目冷淡,“你还想是谁?”
楼邵站起来,与他平视,“沈烛音呢?她不是没死吗?”
“她为何要来?”谢濯臣反问,“你又没有多重要。”
楼邵嘴唇蠕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侍卫把牢门打开,将小心端着的酒送到了楼邵手里。
楼邵没有犹豫,直接饮下,负气地将酒杯砸在了谢濯臣脚下。
谢濯臣一动不动,认真问道:“为什么不逃?”
唆使九殿下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若逃了,也不会有人过分追究。而且凭他的本事,这是件很容易的事。
“如果你是我,你会逃吗?”楼邵冷哼。
“当然。”
楼邵一愣,“你……你不会觉得耻辱吗?”
谢濯臣觉得他好笑,“失败便是耻辱吗?觉得耻辱就不能活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