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白亲自给花酿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绣球乾贝。
花酿开心。
“您准备录用他吗?”
樾白警惕地瞅了花酿一眼:“你想我用他还是不用?”
花酿不知师父怎得又不高兴了,不知该如何回话。
樾白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他能不能进入下一轮还两说。还有,擦亮你无神的大眼,看人别只看表面。”
花酿揉着额头想:师父肯定不想让天君的侄子来插手地府内务,可是天界必定有备而来,不会轻易放弃。
师父真辛苦,教我术法,处理地府政事,还要和天界斗智斗勇。
花酿十分乖巧地给樾白也夹了一筷子菜。
樾白看着碗里的沙葱,皱眉:“好歹给我夹片菜叶子。”
这顿饭之后,花酿下定决心,好好练习术法,她要成为师父的左膀右臂,帮他排忧解难。
十天选试很快结束,风平浪静。
地府举行了任官仪式,昭告三界选用新吏。
云木填补最后一个殿主空缺,司掌刑罚。
花酿捧着主簿的任命书,小小激动。
如果没有青女使绊的那一脚,本应是挺美好的一天。
花酿喜滋滋从地府主殿出来时,突感诡秘冷风,她回头一看,青女正阴侧侧地盯着她。
花酿奇怪,没多想,依旧走自己的路。
忽然一声怒喝,青女眼睛圆睁:“见到我为何不行礼?”
花酿皱眉,你在后面走,我在前面走,难不成我一步三回头,走着路还得顾着后面有没有人需要我行礼。
花酿觉得她有公主病,不想多纠缠,迅速福了福身,便想转身离开。
青女身旁尖牙利嘴的女使,跋扈道:“垂头丧气,不情不愿,晦气。对青女判官不敬,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这幕花酿见过。
小画书里,后宫娘娘争宠,一言不合让小丫鬟打烂谁谁的嘴,赐谁谁一丈红,或者一个红眼病撒手扯头花。
花酿不惯她的毛病,单手接住她的利爪:“大家同朝为官,食君禄,办公差,谁比谁高贵?”
“一个小小的主簿怎敢如此猖狂,没规矩的东西。”
“哎哎哎,判官勘生断罪,追摄人命。主簿协助判官,勘生断罪,追摄人命,何况我隶属于无言判官,教训我也得无言判官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处处与我为难。”
青女若有朝一日成为公子夫人,当了自己的师母,哪儿还有好日子过。
青女眼冒凶光,双手交叉,指甲极速变长变锋利,直直向花酿冲去。
花酿伸手一挥,撒出一把粉末,青女捂住眼睛,一股浓郁的香味猛烈袭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花酿瞅准空隙,拔腿就跑,没跑出两步,青女长长的指甲抵住她的后脖颈,凉凉的,尖尖的。
花酿无语。
“雕虫小技也想唬住我。”青女抬手,欲全力一击。
花酿闭眼,心死。
等了好半天,摸摸脖子,还在。
花酿慢慢睁开眼,一道光系住青女狰狞的右手,她咬牙切齿,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