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助一旁的栏杆,才不至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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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上了车,拽了拽领带,将身上的大衣脱掉,只剩下黑色衬衫,手上戴着一支不算名贵的手表,款式有些年头了,但却崭新发亮。
坐了一天飞机,周聿白头有些疼,他捏了捏眉心,黑暗中,心里莫名渴望她的拥抱。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到他觉得胸口的火焰,燃烧到了喉咙。
心里闷得慌,他又将领带解开,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
手机亮了起来,他将领带缠绕在手腕,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好友发给他的录像。
是今天温容生日宴会厅的。
画面?中许愿听见人议论?他的家庭时,毅然决然挺身而出。
她将饮料倒在妇人头上,勇敢的模样,让周聿白的嘴角扬了扬。
很好,他的小猫机灵许多?。
放下手机,周聿白仰头,无尽的黑暗袭来,性感喉结滚动,眼里染起雾气。
那些人说的没错,他的父亲,做的事情比谣言更要恶劣。
他原本也?以为,父亲爱母亲,可当他经过母亲疗养院,听见里面?传来女人低吟时,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像坠入深渊。
不久后,他的小姨出来时,面?红耳赤,旗袍上隐隐约约有蹂躏的痕迹。
周聿白倚着门栏,静静看向她,眼神冷戾。
父亲紧跟其后,满脸餍足。
周聿白拽开领口,握紧双拳,冲上去?揍向男人的脸,那时候他才初中,身高已经将近一米八了,他挥舞着拳头,揍得周思钧嘴角鲜血直流。
“你他妈的狗杂种,打谁呢?”周思钧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困住,逼他弯下腰,然后按着他的头,往墙上直撞,“找死啊?周聿白!老子玩个?女人,怎么了?”
周聿白白皙的脸,被撞得鲜红一片,他反抗,挣脱开男人的束缚,直起腰板看向他,“周思钧!那是我小姨!那是我妈的病房!”
“你小姨咋了?她长得像你妈妈,我情难自禁,而且,让你妈妈看见我很幸福,有何不可?”
她长得像你妈妈,我情难自禁。
让你妈妈看见我很幸福,有何不可?
这些下流,无情的话?,居然是从人嘴里说出来。
周聿白愣了下一秒,他回眸,撞见小姨含笑的眼眸,她在笑,笑他的天真,笑他的无理?取闹。
周聿白红了眼,心被愤怒燃烧,他深呼吸一口,狠狠朝周思钧的下身踢去?。
可初中的少年,始终稚嫩,还未踢到,就被男人绊倒在地,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周思钧,“周思钧,黄琳!”
黄琳上前挽住周思钧的手臂,嘴角微勾,带着长辈的姿态安抚道,“聿白啊,当初看上姐夫的,不止我姐姐一个?,我已仰慕姐夫许久。”
她的声音含着娇羞,将头埋在男人怀里,又掏出绣帕擦了擦他手上的血。
“瞧,你的手都脏了。”
被黄莺儿子的血,弄脏了呢。
女人嘴角含笑,眼里却满是讥讽。
那样不堪的一幕,此刻回想起来,周聿白只觉得胃部发酸,难受到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