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还是画画的人?
“在这有一会儿了。”沈鸫言一副是她自己没发现的慵散神情。
“嗯啊。”葛烟这次没有迂回,直接便应下。
而随着宴会的即将到来,这份邀约在最近,复又变成了正式的邀请函。
她来不及细说,想要叮嘱沈鸫言什么以后再迈出去——
沈鸫言确实是显山不露水的藏家。
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入了口。
阳台这儿原本就稍显昏暗,她着实是被吓狠了,眼睫不住地上下颤动。
就这样望过来时,无声也胜有声。
没去看沈鸫言此刻的神态,她轻声道,“不是……”
沈氏涉足的领域范围是广,但于葛烟来说,沈鸫言在她面前仍然携有不可用言语诉说,且格外神秘的一面。
像是有什么泡泡被戳破,风使劲鼓吹在窗面上。
葛烟半蹲在阳台上,边摸着咚咚的头边去想沈鸫言方才的回答。
葛烟指尖被碗壁烫到一瞬,缩回来时捻了又捻,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终是抬眸去看他,“感觉你好像挺爱吃的样子,就煮了点,你要不要尝尝?”
之前她经常受邀去往赛后获奖时的国际庆祝晚宴,但她觉得应酬麻烦,所以五场邀请里往往可能只去一场。
随着入户音落下,响起的便是进来那人在玄关之处的喊声,“………烟烟?”
不过根据她先前在沈氏办公室所看到的那些。
葛烟直起身摸出手机,敛眸一看,还是郝兰蓉。
转瞬看向正立在她面前的沈鸫言,他目光正沉沉睇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狭窄的空间内将人的感官放大,葛烟在莫名松口气的须臾,随之迎来的,却是新一轮的压迫感。
自阳台往客厅延伸的玄关处倏而传来一道可视门铃的提示音。
两人吃饭左右也有过不少回了,葛烟竟也习惯有他在身侧,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指尖,顺带着去问他先前的事。
邀请着人坐下来时,她稍稍解释了下,“我不会做饭,就拿外卖热了热,重新装了盘。”
而她胃口又小,至今都还没吃完。
虽说有夸张的程度在,但葛烟确实心里没把握。
沈鸫言抬手揽住她的瞬间,衣柜外靠近门口处的地方传来极为清晰的一声,“咦,人呢?”
她不会做饭,如果想着尽地主之谊去亲自下了厨……沈鸫言可能下一秒出现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医院。
眼下刚刚好派上用场。
而至于她自己……为什么要去细思这个不甚明确的答案?
四目相对中,些许沉默在空中轻轻划开。
再怎么算雷厉风行,这样的速度仍旧令人咋舌。
沈鸫言听了执着筷子的动作顿了瞬,却也没抬头,“你很好奇这个?”
也没往别处想,她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他的手上,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须臾几秒,他再抬眼时扬了扬眉,“给我的?”
而后他似是随意一问,“你要去慈善晚宴?”
“这你要我怎么她说啊………”也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就把人给强势地带了进来………
在阳台这边凝思了会儿,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葛烟听着那样格外清晰的铃声以及咔哒一声的入户音,几乎是愣在了原地。
只不过到了这会儿她也悄咪咪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