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皎洁,赵予安越过赵温狄看出去,透过银似的朦胧月光,赵予安突然想起了那个因为自己意识心软而被自己放走的人,闭上了眼睛。
“嗯。”
不知道是不是赵温狄不厌其烦地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的原因,原本以为自己很难入睡的赵予安没多大一会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梦境当中。
只是这次的梦境和他以往偶尔会做的梦不一样。
不太清晰,只是各种画面不断交织而来,混杂着一些赵予安一点印象都没有人和事。
很模糊,有些甚至让赵予安隐约觉得有些陌生,两辈子的记忆加起来都没见过的画面在这个梦里接踵而来。
却始终蒙着一层厚纱,看不真切。
第二日早间赵予安醒的时候殿外已然是日光高照了,显然是过了上早朝的时间。
赵予安从床榻上起来,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宿醉的难受,任由宫人服侍自己穿好衣服。
期间上完早朝的赵温狄回来时,赵予安也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不再说话了。
昨日赵予安到龙承殿的时候酒劲儿其实还在,只是当时被北疆的事刺激的清醒了几分罢了。
但一夜过后,宿醉感还是把赵予安折腾的不轻。
再加上北疆的事现如今就像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在心里,赵予安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
赵温狄看在眼里,没有再提北疆的事。
只是吩咐人御膳房的人给赵予安炖了他喜欢的粥和小菜,又耐着性子哄着人吃了顿饭。
赵温狄也有事要忙,看着赵予安吃的差不多了,交代了两句才又急匆匆地出了殿门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前脚刚走,赵予安最后一口粥还没喝完,就有人闻着北疆的夜袭事找来了。
抬头看见傅城来的时候,赵予安并没有感到意外,招手让他进来坐下了。
赵予安最后一口粥到底是没有喝下去,只好让人撤了剩下的饭菜。
“今日早朝的时候,父皇跟你们提了北疆的事了吧?”
赵予安看了一眼傅城,开门见山。
青年眉眼间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人明显安静了许多。
和赵予安认识十几年了,傅城很少见到赵予安有这么蔫的时候。
小时候赵予安就算被他坏心眼捉弄哭了,也是哭的极为有气势有活力的,生怕别人听不到,不知道是他欺负他了似的。
但现在……
到嘴边的话顿了顿,又被傅城咽了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准备组织好语言再开口。
可是到头来也只说了句:“你别难过。”
干巴巴的,根本就安慰不到人。
傅城自小就不会安慰人,跟赵予安认识这么多年了,揍人是很少揍了,但损起人来,嘴巴却是一天比一天毒舌。
一直到今天,安慰人的话愣是一句也没学会。
以往赵予安可能会借此嘲笑他两句,但赵予安现在却没这个心情。
傅城干巴巴地陪着赵予安坐了一会,最后还是赵予安实在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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