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不知为何也从中听出了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只是在想到方才赵温狄提到的世家侵轧之后,赵予安想了想,觉得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问题其实并没有丝毫意义。
即便是问出来了,也只会徒增无奈罢了。
赵予安抿了唇,脑子里又划过上一世宫变的景象来。
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问题过分。
赵温狄却还是像他所说一般,一一告诉了赵予安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
赵温狄因为赵予安的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如果换个时间,赵温狄还真不知道赵予安要问的是什么。
但刚才那么多问题下来,赵温狄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也不是什么秘密,明年。”赵温狄说:“明年父皇可能就要封王了,一旦封了王,一切就几乎成了定局,即便有翻身的可能,也微乎其微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
“嗯?”赵予安没反应过来。
赵温狄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说的是什么笑话一般。
“小九啊,新皇上位之后,不论以什么原因什么身份逼宫,都是谋逆,谋逆可是死罪啊。”
赵温狄很少有将话说的这么明白的时候,也很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赵予安翻过身,即便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他也看不清赵温狄的脸。
但赵予安知道,赵温狄此时此刻能看到他的脸。
指尖攀上赵温狄的衣襟,赵予安说:“那话又说回来了,若是真的到了封王那一步,那些世家大族为此也该不会再步步紧逼了才是。”
话音刚落,赵予安听到赵温狄胸腔震颤的声音。
赵温狄低声地笑,并没有刻意嘲笑的意思。
他说:“小九,你以为我们这些人身后就只有那些世家步步紧逼?”
赵予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温狄说:“这么些年,你可听闻后宫出过一件事?”
“父皇他不喜……”
赵温狄笑:“是啊,帝王寡情薄意,所以上至皇后,下至四妃,这么些年竟然都一心礼佛,若是让外人来看,他们兴许都会当这大昭后宫是皇家尼姑庵。”
赵温狄行事恣意,但这话在赵予安听来却有些不入耳。
“这话不该……”
“放心,这话我也不会再在第二个人面前说。”
赵温狄笑了一声,他道:“小九,至今为止你见过我母妃几面?你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赵予安挂在赵温狄的母妃,也就是皇贵妃名下十几年了,但是这十几年加起来,赵予安见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见赵予安不说话,赵温狄道:“从记事起,所有人都告诉我要争,你当后宫礼佛,但你不知她们争斗的手段未必比不上前朝。”
“赵玄舟的母妃,你真以为她当年是病死的?”
赵予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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