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就是走入了一个死局,就像是一团『乱』缠的线,解不开,假如要剪掉,又太危险。
怎么办?怎么办?
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如困兽般踱步,萧叡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秦月烦不胜烦。
萧叡突然问:“都这样了,我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是无可救『药』的无赖了。我还能做个好人吗?”
“是。”秦月站住脚步,深吸一口气,“没办法了。本来到了我们这种地步,还想跟彼此做好人,就是很可笑的话。”
秦月眸中似燃着一团烈火:“皇上。”
“我现在真想杀了你,一了百了。”
萧叡凝视着她,一步步走近过去,他越是接近,秦月的目光就越是灼烈。
她抬起手,被萧叡握住,往后压下,按在桌上。
按捺了数年的爱意如一泼热油浇在未燃尽的火烬之上,陡然蹿起熊熊烈焰。
他吻上秦月的嘴唇,秦月如搁浅的鱼般挣扎起来,他加重力气,把她牢牢按住。
她心绪混『乱』,既恨萧叡,也恨自己,更恨命运。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深深陷在泥潭之中,越是想要挣开,就越是逃脱不开。
咬了萧叡一下,萧叡也没放开她,血腥地味道弥漫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秦月一直睁着眼睛,等他分开,气喘吁吁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反悔,你每次都这样。”
萧叡低头看着她:“秦月,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回头之路,我想做个好人,你也不信,两个孩子也不依。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好聚好散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来做皇后吧,我求求你了。”
“回来做我的皇后。”
秦月嘴上还沾着血,像是抹了胭脂。
萧叡道:“你做我的皇后,我连兵权也给你,我要是再敢负了你,你要是想捅我一刀你就可以捅,行不行?”
秦月冷笑:“我要是真捅了你,我岂不是成了祸『乱』朝纲的千古罪人,你想得美,做梦,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萧叡深吸一口气,问:“那你与我说,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答应做这个皇后?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秦月回想起那个梦,萧叡这样自私的人能胡言『乱』语到这个地步,确是真的爱她。可能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识抬举,但她仍然不想松口,不然她这十几年的折磨算什么?
男人,在没有钱没有权的时候第一位爱的都是钱和权,当他有了,无聊寂寞了,才想要一份感情,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秦月说:“你能时间倒流,回到当年,我的孩子没死,你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辜负我,我就能做这个皇后。”
她极端恶毒地说:“萧叡,我真的一看到你我就恶心。我一直记得你第一次去睡别的女人那天,我想着你趴在女人身上,之后你再碰我,我就想吐。”
“我不知道我的七郎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能是在你登基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我要做皇后也只做他的皇后。”
萧叡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放开手。
秦月坐起身来,两个人都衣衫凌『乱』,看着彼此。
萧叡回过头,从桌上拿来一把剪刀,作势要递给他。
秦月问:“你要做什么!”
萧叡说:“你只是打我一顿,应当还不够出气,我是负了你,是我不好,我也无法让时间回到过去,那干脆你把这口气出了。”
萧叡没有明说,秦月没接电话,她盯着那把剪刀,尖端泛着锐利的寒光,她脑袋里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她压根不敢信,压了下来,瞪着他说:“你什么意思?萧叡。”
萧叡平静地答:“你亲手把我阉了吧。反正我们也有了孩子,我不用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把我阉了,我是不是就算变干净了。你应该就不会再恶心我了吧?如此,你回来做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