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这么问后,郭正域忙否认说:“回陛下,整个执政学堂的人并非全是如此,臣敢替他们作保!”
“朕且信卿!”
“但这事不能轻易放过而不问,就算是少部分人,也要严格追追究!”
朱翊钧说后就走到了学堂内的崇政阁内,坐在了居中的一张太师椅上,然后开口说道:
“传旨,把吴道南以私藏妖书罪处斩!”
“另外,着张懋修带锦衣卫把大明执政学堂围起来,搜检这里的所有文卷书籍,只要有诋毁抹黑之言,皆收集起来作为罪证!执政学堂的教习学士与学员皆控制起来!”
朱翊钧突然下了两道严旨。
田义立即拱手称是。
吴道南一时大惊,忙跪下道:“陛下容禀,这书虽然在臣这里,但这并不是臣的书啊,臣也没看过,也不知道这书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内容啊!”
朱翊钧依旧言道:“朕说了,立斩!”
“陛下且慢!”
“臣有话要奏!”
这时,执政学堂的翰林官平述志这时出列拱手欲言。
朱翊钧沉声道:“讲!”
“漫说吴编修说自己不知道此书为何出现,甚至也没看过这书,即便他看过,也私藏了此书,也不应因此就定为私藏妖书罪,盖因此书可能并不是妖书。”
平述志这时回道。
朱翊钧突然目光冷峻地看向了平述志:“朕还不能定何书为妖书,还需要让天下人来定?”
问后。
朱翊钧就威严至极地道:“朕说此书,他就是妖书!”
“而此书私藏于吴道南这里,便已是其私藏妖书的铁证!”
朱翊钧接着又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句。
“陛下此举实在是难以让臣子信服!”
这时,覃世选跟着出列大声奏道。
朱翊钧听后只呵呵一笑:“朕为天子,何须臣子信服不信服?”
朱翊钧说后就指着覃世选与平述志:“吴道南乃奸佞之徒,此二贼必同为奸佞,乃其同党!更是欺君罔上、包藏祸心,亦以欺君欲坏国家大政罪立斩!”
“陛下!”
这时,平述志先跪了下来:“您这样做,并非符合新礼呀,岂有无故严办大臣的道理,而自先乱礼耶?!”
朱翊钧冷哼一声,冷眸睥睨着平述志:“如何不合新礼?”
“新礼强调的是待本国本族之人如同胞,无论尊卑贵贱,皆要当人看,在人格上,皆当对他们予以爱护尊重!”
“而这些人,要么私藏诋毁本国本族功臣的妖书,要么为其曲辩,无疑是不把本国本族之功臣当人看,便也是不把本国本族之人当人看!”
<divclass='gad2'> “何况,连本国本族之功臣尚且不被当人看,真不知本国本族庶民百姓在你们眼里则要被践踏到何地步?!”
“所以,你们这些人,才是不合新礼!”
“既如此,你们无疑是居心叵测、虚伪至极的奸邪小人,这样的人,朕又何必视伱们为朕赤子,自当夺去人格尊严,也如同畜生一样,可任由羞辱屠宰烹杀之!”
平述志一时哑口无言,只突然大拜在地:
“臣道理不通,如今听圣言如此,方大悟过来,愿痛改前非,故请陛下恕罪!”
但这时。
有翰林容檄依旧不甘地出列奏道:“陛下容禀,此书,臣看过,并非妖书,所言之事皆非捏造,乃确凿之事实,陛下何故为包庇宠臣而罔顾是非公正!”
朱翊钧道:“朕说他是妖书就是妖书!你既然看过,而不上奏,亦是同党,亦杀之!”
容檄因已有心理准备,故也未有多害怕,而道:“陛下不顾公道是非,此举与昏君暴君何异?!”
“朕口含天宪,朕同意的公道才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