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惜年因为这件事也气得要和我断绝关系,你只要借我五十万就好,傅家这么有钱,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
她哭着抱住傅听寒:
“哥,算我求你了,就当看在我爸的份上。”
傅听寒立即想要推开她,手上却已使不出半点力气,眼前一阵发黑。
他用力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忽地瞥见远处闪过一角白纱,呼吸一滞。
她犹未察觉他的异样,继续哭诉:
“你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了吗?”
傅听寒身子猛地晃了晃。
“我——”
刚说了一个字,他骤然呕出一口猩红的血。
文惜月吓得呆住。
傅听寒倒地,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抽搐,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嘴角,眨眼间洇湿了身上的白色衬衣。
那是触目惊心的红。
他死死望着姜珥离开的方向,挣扎着站起来,复又重重倒下。
常磊听见动静,拔腿从休息室里冲出来,见到这副场景登时慌得不行:
“天,我就上了个洗手间,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了?!”
傅听寒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衣角:
“不要……惊动任何人。”
他胸口急促的起伏几下:
“尤其是……姜珥,我不想、不想……吓到她。”
常磊正在给随行医生打电话,闻言,狠狠骂了句脏话:
“你他妈真的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傅听寒固执的不肯松开。
常磊又骂了句脏话,自暴自弃的点头:
“好,我答应你,我不和任何人说,可以了吗?!”
他笑了笑,终于松开手,放心地阖上双眸。
文惜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尖叫。
常磊一把捂住她的嘴,恶声恶气:
“你再敢叫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文惜月捂住嘴,瑟瑟发抖。
急救车悄无声息的驶来,匆匆带走昏倒在休息室的新郎,果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场婚礼也因此彻底成了笑话。
傅听寒的情况时好时坏,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等完全清醒,已经是半个月后。
“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就抢救不回来了。”常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