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寒喝了一口水,“姜珥怎么样?”
常磊道:“她……母亲去世了,婚礼第二天早上走的,葬礼前不久刚办完。”
闻言,傅听寒出了一会儿神,抬手捂住双眼,喃喃:
“都是因为我。”
“和你没关系。”
常磊道:
“我怕姜珥的父母误会你,特意私底下和他们说了你的情况,他们没有怪你。”
“姜珥妈妈的死,只不过是……时间到了而已。”
傅听寒默然不语。
“倒是你,”常磊静了良久,语声艰涩,“医生说,你可能没办法长命百岁了。”
傅听寒总算有了点反应,轻声道:
“直说吧,我还剩多少时间。”
常磊狼狈地抹了把脸,背过身道:
“情况好的话,大概……还能再活十年。”
“情况不好呢?”
“……”
常磊没说话,傅听寒却什么都明白了。
他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麻烦帮我找一个律师,我需要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和遗嘱。”
常磊霍然转身:“你要干什么?”
傅听寒淡声道:
“无论是我先死还是她先提出离婚,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全部属于她。”
“接下来的十年里,我会用所有的精力去赚钱,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常磊已经没有劝他的力气了。
他道:
“你真的不打算和姜珥说一说这些事?你要不说,我就去说了,我真的忍不了了。”
“一切都晚了,说出来除了让她愧疚以外,毫无作用。”傅听寒直视他双眼,“你如果告诉了她,我们以后不会再是朋友。”
常磊难以置信:“你不想和她高高兴兴的过完这十年,没有遗憾的死吗?”
傅听寒沉默一刻,道:
“可她以后还有很多个十年。”
常磊颤着手指他:
“你就是个傻逼。”
傅听寒低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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