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也想不明白,“是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畜生都不如。
五年前——
潘垚想着赵大宝说的时间,视线瞥过,目光落在灯笼面里仍然酣睡的小狐狸身上。
它身死时是去岁的冬日,身体湮灭,因着半人半妖的血脉,虽然修为浅薄,却也成了狐鬼之态,阴阳相克,再入不得七星宫门,浑浑噩噩地在市井之处晃悠了一年。
神识中瞧到的,是去岁发生的事。
去七星宫寻府君,此事迫在眉睫。
……
潘垚和赵大宝、葛老根挥别。
葛老根忙了一夜,稍稍收拾了下,又说了几句话便落栓回屋歇下了。
倒是赵大宝,他手中扛着幡布架子,跟着潘垚走了好一段的路。
冬风呼呼吹来,布巾被翻动,月色沁凉,偶有几处屋宅高耸,四角垂下红色的灯笼串。月色烛火相辉相映,青石路上有霜色,隐约能见幡布上【童叟无欺,善观气色】这几个字。
“得了谢仙长的消息,还望和我说一声。”虽然今夜才见潘垚,赵大宝却对她有着莫名的亲近之意,像是瞧着亲近的后辈一样。
他又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只管寻来,赵某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这一次,他直了直腰板,浑浊的眼好似都清透了几分,再不说什么神老无灵,剑老无刚,人老无能的话了。
潘垚弯眼笑了笑,“好!”
舍下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不就是道法精湛的妙清道人嘛,不怕,虽然不知道是因何原因,可往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在灌湖村的湖底镇着的呀。
潘垚琢磨了下,想着头一次见到妙清道人时,他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妥。
合着,他还真是见过自己,在旧时光里。
潘垚更有信心了。
再说了,她可是被扫晴娘点了面靥祝福过的。
此时天有阴霾,可必定有天晴的一日!
……
青石路很长,两边是细密的屋宅,幽幽夜色中像是落地的巨兽,赵大宝瞧着提灯走远的小姑娘,只见她脚步轻快,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是个小丫头了,不知愁滋味呢。
……
摇山,七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