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
11月5日。
近日天气渐冷,路上的行人都穿上了略有厚度的外套,全副武装的萩原研一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墨镜后紧紧盯着对面月参寺的牌子。
“这样有点太显眼了。”在他一旁,驾驶座上的神名深见吐槽,“主持会把你当成偷贡品的流浪汉的,萩原君。”
涩谷附近的月参寺上了年头,位于街道深处,就连无所事事的混混都不会跑到这里,甚至连摄像头都未曾布置,萩原研一完全是紧张过头才打扮成下一秒就能去爬墙偷窃的样子。
萩原研一取下墨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被称呼自己的本来姓氏让他对墓园里自己的坟墓有了更确切的真实感,心情更复杂了。
“很感谢你愿意陪我来,神名君。”他说,“我打算这二天都在这边,工作上正好没什么事。”
“别在意我。”神名深见轻快地表示道,“如果你被抓住——不,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随时赶来,涩谷有住的地方。”
随时赶来看热闹吗?萩原研一无言地凝视他片刻,将墨镜戴回:“住处是事务所?……你确定没问题么?普拉米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行动了。”
比起他的记忆和亲友,神名被盯上现在反而是危险性极高的事件,他平等地分了一半注意力在担心对方。
“我通过同事知道了一些事。”他说,“普拉米亚虽然加入了组织,但还会接取委托,这段时间貌似就有人联系她……”
黑青年露出了然的微笑。
“没问题的。”他没有多做解释,“你就别操心了,有事可以来找我,如果暴露,我可以为你作证。”
“谢谢了。”萩原研一仍旧有点丧。
松田和伊达都知道他活着,包括大概也属于四年前亲友的波本和苏格兰,也不知道会不会来祭拜……除此之外,他最关注的是姐姐。
神奈川县的夜间一瞥,对方或许看见了他的脸,但很大可能只会当成与死去弟弟长相相似的人。
不知道黑衣组织的事对姐姐更好,但萩原研一不确定自己要是真的见到来祭拜自己的姐姐,会不会想去真正接触一下……
“接下来把我送到涩谷站就行了,神名君。”丧丧的萩原研一说,“你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
至少在目前复杂又充满谜团的关系中,他们两人对彼此的信息都算了解,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信任——
“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黑色v驶向涩谷站,萩原研一思考着普拉米亚盯上神名深见这件事,出一个疑问,“你认为拉弗格是否知道?”
“说实话,在他将普拉米亚引荐进入组织后,我和其他同事都没怎么听到他的动静了。”他说,避开了自己曾就石川勇介一事去见过对方的行为,“有私下来见你吗?”
“第一个问题,你自己应该有答案。”神名深见慢悠悠地说,“第一个问题……你知道这
其实算八卦吧,?齓??≈rdo;
≈1do;?厐???獑???≈rdo;?齓?n?_??厐??[]『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好吧,我确实好奇,毕竟那一次的信息量大到爆炸,你们不会到现在都没和好吧——我想这不算意外,但还是有些在意。”
“……”神名深见在转弯的间隙侧头看他一眼,露出了夹杂微妙笑意的无奈神情,“那我可以当做那一晚你的同事们,都差不多是这种想法吗。”
萩原研一沉默一会,胆大地替同事们承认了:“你或许想知道拉、不,富加见,在组织里是多么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大家都很惊讶……”
顾及着神名深见的心情,他还是使用了“富加见”这个假名来称呼拉弗格。
“我知道他是拉弗格。”神名深见体贴地说,“不用特意改称呼,反正都是那个人。”
而他现在更喜欢在内心以“同位体”和“另一个自己”这两类贴近客观事实的称呼叫对方。
“不难想象。”随后他才淡然地接上萩原研一的话,眼角弯起,开朗一笑,“非常有活力,不是么?”
萩原研一花了二秒钟才反应过来,神名深见的最后一句是个反问:毫无否定和排斥,甚至诡异地有种“孩子高兴真不错”的炫耀和宠溺感。
这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他倒吸一口冷气,想吐槽吧又觉得没什么点,对方坦然过了头反而让人没处力:“……是啊,去过的地方总是很热闹。不过也很容易被讨厌。”
“我不讨厌他。”神名深见说,他没有问更多,态度依然坦荡无比,自信地打方向盘,将车开上通向涩谷站的主路,“好吧,我懂的,你们不太能明白我与他之间的友情。不过没事,懂不懂都不能否认那是真的。”
“……这种话和态度和拉弗格也太像了,神名君。”萩原研一无力地吐槽道,是真的感到了无奈——怎么觉得因为自己和两边都算走得近的缘故,对两方的友情宣言都快能背出来了,“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和好啊,我都有些焦虑了。”
“放心,你不是最焦虑的。”神名深见一笑,掷地有声
道,“是我啊!”
萩原研一:“你都能关心我的忌日了神名君,实在看不出有多焦虑,悠闲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