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休得胡闹。”卫青深怕刘彻动怒了,连忙斥道。
“我没胡闹,去病真的就是要那‘天山雪莲’唔不,是‘借’。”霍去病还特意强调了那个‘借’字。
“去病…”卫子夫也觉着霍去病这是有些个过分了,便欲张口拦一拦。
刘彻却是挥手让两人都别说话“霍去病,你可知道这‘天山雪莲’是何等的珍贵,西域楼兰往往每隔十年才进贡这么一朵,且不说他稀少,只它的功效,便是一奇珍异宝。朕恐怕就你霍去病这人都没那一株雪莲珍贵了。”
“去病知道。”霍去病说的理所当然。
“你知道你还敢张口跟朕要?”刘彻沉了嗓子,一双黑亮的眸子闪了闪,说道。
“去病就是因为知道它的功效才与皇上借的,是‘借’皇上,臣用完之后一定会还给皇上的。”霍去病一本正经的说道,却是一把撩了袍子便跪了下去“皇上,雪莲虽是珍贵,您也说珍贵之处不仅仅是它的稀少,更是它的功效,若是只放着看,却不用他,那跟其它一般的稀少草木植物有何区别。皇上,臣现在有一好友,如今已病入膏肓,甚需‘天山雪莲’的花瓣作为药引子,去病斗胆,求皇上借臣一用。”
“呵,你小子倒是会说,‘借’朕‘借’了你,你拿什么来还给朕?恩?”刘彻冷嗤一声,只道这霍去病太过天真,这‘天山雪莲’就是他这皇宫之中也只有两株而已。
“皇上…”霍去病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卫青自是看不下去了,刘彻这是摆明了刁难霍去病“皇上,去病不懂事,你且莫要责怪,估摸着是救人心急,才冲撞了皇上。”刘彻抬眸看了卫青一眼,护,你就竟护着这小崽子吧,迟早有一天朕要你向朕告饶,看你还敢护着旁人。
“他是救人心切,那合着这么说,朕就是冷血无情了?”
“臣不敢,臣不是那个意思。”卫青一愣,抬眼看了刘彻一眼,这人今个是怎么个回事,竟是处处刁难人,还带着满肚子的酸味儿。
与朕何干
刘彻摔下手中的青花瓷杯子,杯盖与杯子发出碰撞的“叮咚”的声响,摆明了不悦。
卫子夫看着殿堂中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她的侄儿,都是她坚强而又有力的后盾。遂开口道“皇上,您且莫要动怒,且先听去病说完缘由吧。”
刘彻本就不是生了霍去病的气,而是气那卫青越来越护着霍去病了,真真叫他吃味了。
点了点头“霍去病,你今个要是有理由说服朕,也不说‘借’了,朕便将那‘天山雪莲’送与你。”刘彻豪言一出,霍去病当时双眸一亮,喜上心头,连忙说道“去病谢过皇上。”
“先别说你,前提是你要能先说服朕。”
终究是不忍心让卫青一直跪着“起来吧。”一双黑亮的眸子看着卫青说道,满是无奈。
卫青“诺”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那霍去病也跟着站了起身,却是被刘彻吆喝了住“哎,谁叫你起身的,你就这般跟朕说。”霍去病一阵尴尬,吐了吐舌头,皇上摆明就是故意的,撇了嘴说道“皇上,去病有一至交好友,得了怪疾,遍寻了天下的名医,却都说没法治,这病症平日里无甚异样,却每每是在子时发作,起先是从心窝处开始疼起,而后便是蔓延至全身经脉,每每发作之时都能清楚的看到经脉血络成了透明装,那个疼痛,却不是一个男子能忍的,更何况是一柔弱女子,这也就罢了,后来病症严重到,每每疼过,人便似顿时衰老了数十年华,接着便是每隔一个时辰便衰老一些,直到两鬓斑白,满脸皱纹,妙曼容易不再,俨然成了一个佝偻老太,直至当午午时,而后再慢慢恢复,直至半夜子时,再发作,如此循环,已有数月之久。”这等怪病,若不是霍去病亲眼所见,他定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他说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含烟楼的如烟姑娘。
那几日在含烟楼,他也是不小心发现的,往往午时之前见不着那如烟,他只道是夜里太过‘操劳’,却未曾料到竟是这般缘由。他也是后来不经意间撞见了,才半是胁迫半是诱惑的晓得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