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卫子夫却更是皱着眉头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姨母担心的不是皇上,反倒是你舅舅…”
霍去病这更是一头雾水了,卫子夫摆明了是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引他继续问下去,才还继续说了,偏是关于卫青的,霍去病最是漏不得的,连忙问道“姨母您这倒是什么意思,舅舅那般身后,有谁能伤害的了他。”卫青身手了得,一般人是伤不了,偏卫青就是在李敢手下吃了亏。
卫子夫顿时便红了眼圈,抽了抽鼻头,一副玄泣欲笠的模样。霍去病揉了揉眉心,心下暗道“女人怎都是这般。”
“你舅舅的脾性你还不清楚,前些日子,那不知好歹的李敢竟去伤了你舅舅,偏你舅舅是个死心眼,明明那人根本就不是你舅舅的对手,竟毫不还手白站着挨打,弄的遍体鳞伤,险些,险些就,就去了…”卫子夫说着竟是落了两滴清泪。
霍去病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拉着卫子夫“怎会这样,我怎不知,怎没有人与我说起过,舅舅伤的严不严重,现在可好了?”霍去病连忙问道,满肚子的火气,这该死的李敢,竟敢伤他舅舅。顿时便气红了眼眶,翻身便欲上马,他要找那该死的李敢算账。
卫子夫却是一把拉住了他“去病,你这是要去哪?”卫子夫明摆着是明知故问了。霍去病却是气极,顾不得卫子夫的阻拦,敢伤他舅舅的,他定是要让他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李敢之死
霍去病翻身上马,即是满腹的火气,更多的是自责,舅舅受了伤,他却是半点都不知道,怎能不自责。
“我要去找那李敢算账,竟敢伤我舅舅。”霍去病怒声说道,双眸中的火焰跳动的更盛,满是怒火。
“去病,莫要冲动,你舅舅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卫子夫急急上前假意去拉霍去病,却被霍去病一把甩了,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
“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为何我今个才知道。”霍去病红了眼眶吼道。
卫子夫愣了愣,定了定心神,后退了半步,竟有些微微的心软了,撇了眼,想了想卫家的势力,还有刘据,咽了咽嗓子“还是你大婚前夕,本宫也是从你舅母那晓得的。”
“这么长的时间了…”霍去病红了眼眶,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故意与卫青呕气了,才让李敢得了机会,忽然脑海中一闪,怪不得,怪不得那段日子,处处有人阻扰自己回将军府,竟原来是这般缘由。
想着也不多说什么了,一拉马缰,健壮的双腿一夹马腹,只听马儿嘶鸣一声便冲了出去。
霍去病似一头脱缰了的野马,惊起苑内一阵骚动,顿时鸟兽尽散。
身后,卫子夫皱着眉头,望着霍去病远去的身影,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为了卫家的势力,为了据儿的以后,便只能委屈你了。
李敢本就是一好大喜功之人,刘彻那话一出更是想拔得头筹,讨些赏赐事小,博得刘彻的欢心才是大事。
此刻正是张弓搭箭,全副披挂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左手拉了弓右手搭箭,双眸微眯的盯着不远处的草丛中的一头麋鹿,心想着若是能射的此物,也算是给自己众多的猎物中多添了一件。
然而,就在此刻,他目光不及之处,霍去病正拉满了弓,双眸赤红,双手微抖,瞄准了李敢,那箭矢末端的目光,透着森森寒意,伴着那“咻~”的一声,尖锐的长箭泛着寒光,呼啸着离弦而出。
李敢灵敏的动了动耳朵,再待回头细看时,已是来不及了。
“噗通~”一声应声倒地,表情甚是痛苦的扭曲着,瞬间便是满额的冷汗,那支羽箭正不偏不倚插在那人的心窝处,鲜血正汩汩的从那伤口处不断滴落,瞬间便染红了整个胸口。
待看清行凶之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盯着霍去病高大的俯身而下的身形。一片黑影笼罩下来,霍去病背对着光线,李敢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渐渐模糊,满额的冷汗沾湿了眼角。
“你…你…”表情甚是痛苦的盯着霍去病。“为何要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