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小会,兰雅刚刚拍门时的大大咧咧都收了不少,她走进屋子,赫然看到炕上坐着另一个人,即便坐着也能看出来身形高大,肯定比别冬还高,她又吓了一跳,这人半边脸都是泡沫。
别冬这才举了举手里的刀片:“噢,小雅,这是峯哥,峯哥,这是阿布叔的女儿兰雅。”
冷峯顶着泡沫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小雅好,不好意思正刮胡子,一会再给你倒水喝。”
“不忙不忙,我自己来。”兰雅摆摆手,倒也不客气,自己去倒热水,还给别冬和冷峯倒了两杯端过来。
来了客人,别冬悄摸把刀片塞给冷峯,让他自己去弄弄,冷峯不知道怎么傲娇上了,就不接手,仰着下颌示意别冬继续。
兰雅只觉得屋子里气氛有点怪,她也说不出为什么,看着别冬站冷峯面前不知怎么下不了手,愣愣地说一句:“冬子,要不我来?我家那口子的胡子经常都是我刮的。”
别冬周身一僵:“不用不用,我来。”
然后赶紧三两下给冷峯清理干净,又拧了热毛巾递给他让他自己擦,说:“好了。”
冷峯擦干净脸,摸了摸下颌,笑着说:“挺好,下次还要。”
别冬下意识又看一眼兰雅,莫名心虚。
兰雅却大大咧咧地,也跟着看了看冷峯的脸,说:“确实刮得好,干净,刮完脸看着帅多了。”
然后兰雅才说:“昨儿夜里听我爸妈说你回来了,挺吃惊的,毕竟……这么多年都没你音讯,找也找不到,你也是,你都不知道,族里那么多人都惦记你呢。”
“是吗……”别冬心里暖暖的,笑着说:“是我不好,以后会经常回来看大家的。”
“你可真是大变样儿了,”兰雅黑溜溜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别冬:“又帅又精神,老迷人了。”
别冬不知道是不是离家久了,面对这么直白大胆的老家姑娘和本地做派,竟然十分不好意思,眼神都看着冷峯。
冷峯笑模样地看着他,像在说就是老迷人了。
别冬咳嗽了下,想起灶上还煮着粥,差点都忘了,一拍脑袋说:“我去看看粥,小雅,你也一块吃点吧,早上刚买的米。”
“行。”兰雅大大方方地说,等别冬出门,她好奇地打量冷峯,问道:“你是冬子什么人啊?你不是咱本地的吧?”
冷峯只想快快活活地亮明身份说我是他老公,但他不想给别冬闯祸,只含糊地说:“是朋友,也是他哥,现在跟他一块在云南。”
“噢……”兰雅点头:“冬子有人照应,挺好。”
等别冬端着三碗刚煮好热腾腾的粥进屋时,正好看到兰雅坐在冷峯边上,扯着炕上的被子大呼小叫:“哎呀,这不是我结婚那天的喜被吗?咋在你们这儿?哦肯定是我妈让你俩抱来的,这被子好,暖和,还是新的。”
被子上的大红囍字红光闪闪,兰雅贴心地说:“你俩盖一床?也太挤了点儿,一会我再回去抱一床来,被子我家有得是。”
别冬把粥摆到桌上,喊两人过来吃,冷峯却认真地对兰雅摇头:“谢谢小雅,但是不用了,我们就盖一床行了。”
兰雅开玩笑:“哟,搞得跟小两口似的。”
别冬看向冷峯,冷峯也看着他,明明这时候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别冬电光火石地就想通了什么,顺着兰雅的玩笑话坦白认真地说:“嗯,我们是的。”
作者有话说:
冷哥:我看是哪个再说我不行……男人嘛,隔一段时间不做,又激动,都是这样的(强硬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