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没忍住笑了一声。
江在水听见了,但她一开始就是故意没理他,根本不给祝江临一个正眼。
横公鱼大受打击,难以置信:“为什么我的名字就只是敷衍的倒了过来?”
江在水撇撇嘴,谁叫你最开始不找我的。
“那边那个。”她抬眼,终于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你早猜到了吧。”
真是奇了,娘是怎么猜出来她交了两个“新朋友”的?再者,她都不知道祝江临会跑到哪里去,娘却直接打发她上漓云城找。
居然还真找到了?既然如此,干什么还下封言咒那么麻烦啊!
祝江临抬手掩住唇边的笑意,假模假样的疑惑:“名字吗?我没猜到啊?”
“我没说这个!”江在水深呼吸,不跟他多说,多说多错,她是个大孩子了,已经看透了成人世界的阴暗。
她转身揉了把横公鱼,不是,宫恒的脑袋泄愤,道:“走吧,我娘请你们到跃玄观做客。”
说完好像想起什么来,拉过宫恒的小身板强行勾肩搭背:“哦对了,宫是宫殿的宫,恒是恒心的恒,听起来还算好听,这两个字寓意也还好,怎么样,其实也不错吧。”她可是在宫珩、于宫衡、龚恒宇等名字中挑了好久呢!
宫恒认命地点点头,“简约好记,真好听。”
栖谷作为江在水的贴身侍女,其实是知道横公鱼的存在的,她亲眼看着自家小姐对着那几个读音相似的名字合计了一晚上,几乎要不认识这几个字了才罢休。
小姐真是个心肠柔软、对朋友掏心掏肺的好孩子。栖谷全然将上天入地捣蛋的小恶魔忘之脑后,如是感动着。
祝江临看着江在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笃定他会跟上似的,好笑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
堂前杨柳舒展开新叶,屋上雀儿叽叽喳喳地筑着新巢,一派生机盎然的好春光。
江在水大概是最盎然的那一类。
“娘——!”她拉着宫恒一路跑进会客厅,欢实地给上首坐着的爹娘介绍:“这是宫恒,唔,宫常守。”她把路上商量出的字也给加了上。
夫妻二人早知道了横公鱼的身份,闻言嘴角一并抽了抽。
江观主欲骂又止,颇为头疼地叹气喝茶:“成何体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