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出言问过白泽的事,夫诸也没问过她为何急着前往山川法内,江在水不知对方是否也有所猜测,但两人总归是心照不宣的完成了合作。
现在,她是时候离开了。
夫诸目送着她进入传送阵,看着法阵闪过运行的光,里面的人消失在眼前。
她站了一会儿,便默默走上前,修改了几处阵法。
恰如千年前,白泽交代她的那样。
她将外部的迷阵重新设下,化回四角的白鹿,卧于阵法之侧的青青草地之上,进入又一次不知尽头的闭关。
时间太能消磨心志,陷入抵抗岁月的沉眠前,祂看着眼前不再闪着灵光的法阵,怔怔地祈祷:
……希望这一次,她会成功。
。
江在水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没完没了的两人。
“我早就说了让你直接把人带来,传送阵是闹着玩的吗?她万一哪个点改错了,直接碎里面都不是没可能!”风袭玉气冲冲道。
祝江临烦躁地揉着眉心,“我也说过很多次了,山川法内情况不明,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贸然进入风险更大!”
“谁让你把人带进来了?放在云绯楼让朌家那群吃白饭的照顾啊!”
“那和放白鹿门有什么区别?进了山川法出不去也传不了信她还不是得自己找方法进来!”
江在水深吸一口气:
“停——!”
面前两人勉强息了声,给面子地转过头。
“我说两位。”江在水皮笑肉不笑,“不是事态紧急吗?原来是我理解错了?你们只是要我来旁观辩论赛的?”
江在水对岛下的祝龙神和神秘的风老板还是抱有几分敬畏的,尽管敬畏之心随着时间推移迅速下跌,好歹没跌破零分。
但风渊没有。
从小把自己奶大的哥和半路上阵的战友,有话该说直须说,更何况正事要紧。
风袭玉面对终于恢复记忆……和态度的妹妹十分欣慰,半点没在意她的态度,嘘寒问暖地凑上前:“渊渊怎么样,醒来以后有没有不舒服?穿过传送阵后有没有头晕?”
江在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