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不也说了,他可是殿下,我这药堂里死了当朝皇子,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岑溪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婆婆妈妈的性格了。
一直问问问,问个没完没了。
有什么好问的?
他呼吸不是还正常得很吗?
“什么时候你家殿下呼吸没了,你再喊我。”岑溪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重新走回了叶抒的床边。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掀起他的袖子,发现他体内的子虫,已经顺着他的掌心爬到了小臂的位置,又盯着看了许久,没有什么发现别的异常,他这才放心地起身往后院走去。
他得为赵缚去煮碗参汤,免得他真的死在他这药堂里了。
这种钻心的疼,他也曾经历过。
他能够感同身受赵缚此刻的痛苦。
只是因为他是害得叶抒这般景象,他才会对他充满敌意。
倘若他能够好好对待叶抒,就像叶抒对他那般坦诚真挚,或许他真的会很敬仰这位五皇子殿下,甚至发自内心地祝福他们。
可惜,他们身份的云泥之别,终究是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也是岁月漫漫中,最大的阻碍。
岑溪想着,心中忍不住为叶抒感到悲哀。
他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却因为这些世俗的眼光和权力的诱惑,而不得善终。
实在是遗憾。
……
熬好了参汤后,岑溪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碗掀开帘子,从后院走了出来,他将参汤递到陈则面前,嗓音冷漠,“喂给你家殿下喝了。”
经过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后,陈则对岑溪也多了几分不相信。
他那么恨赵缚,将叶抒害成现在这个模样,竟然还会好心到去给他煮参汤?
不对劲!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陈则盯着碗里冒着热气的参汤,久久没有动作。
岑溪一转头,就看到陈则那想要望透参汤的眼神。
他无语地深吸了一口气,“没下毒。”
他也不至于这么蠢好吧!
想要了赵缚的命,他有一百种方法,没必要选择最蠢的这一条路,往他亲自熬煮,且亲手端过来的参汤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