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哆哆嗦嗦,甚至脸上的惊恐都收不住,岑溪心中暗笑。
就这点胆量,还敢威胁他。
经过这么一闹,陈则也不敢再拿这么危险的东西靠近岑溪了,免得他又开始发疯,要死要活的。
岑溪十分满意陈则的转变。
没了他在一旁碍手碍脚,他翻阅古籍的速度也越发快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在最后一箱子最后一本落了灰的医书上,寻到了有关渡生蛊的介绍。
他看完后,立即抬眸看向陈则,“你想救他吗?”
陈则无语,“这不废话吗?”
“有多想?”岑溪又问。
陈则:“……”
岑溪脸上的神情严肃:“你愿意为他去死吗?”
陈则闻言,也敛起了心神。
岑溪没有跟他开玩笑。
所以想要让赵缚平安醒过来,需要他死吗?
“是要将蛊虫,引到我身上吗?”陈则问。
岑溪挑眉,看向陈则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他迎着他的视线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
陈则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在益州的妻子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若是他死了,陈籍一定会善待他们母子吧,赵缚或许也会给他们一大笔银子,足够他们娘俩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只是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母子了。
陈则想着,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就在岑溪以为他会拒绝时,没想到他竟然撸起了袖子,擦去眼泪,语气坚定地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岑溪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为了赵缚去死。
“这里只有你我,你若是不愿,也没有别人知道。”岑溪继续引诱道。
可陈则看了一眼逐渐燃烧殆尽的香,他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能为殿下而死,是我的荣幸。”
岑溪:???
他突然觉得,他们这种干属下的,有时候真的蛮忠心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洗脑的,竟然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他也懒得继续逗陈则了。
他将手中的医书抛向陈则怀里,“你自己看吧。”
陈则接住医书,低头认真看了起来,发现所谓的渡生蛊取蛊,根本就不需要死,只是要有一人持续放血吸引母蛊钻出寄宿者体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