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警转身呼啸而出。
马翔唰地抽出另一张打印纸:“按陆顾问的推测,同天、同地、同辖区,江阳县110接警中心接到过另一名十六岁女生李雨欣家长的报警,称其女儿因学习成绩下降被家人责骂而失踪,怀疑是离家出走。基层警力紧张,7月13号的警情到24小时后才立案,但16号晚上家人又到派出所撤案,称女儿自己气消了就回来了。”
严峫和江停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自己回来了。
“这个李雨欣后来还失踪过么?”严峫问。
“没有,但她后来因为屡次偷窃而进了看守所。同时值得注意的是我查了下地图,”马翔把印着密密麻麻信息的纸唰地一翻:“李雨欣就读的江阳一中,跟贺良就读的师范附中,俩学校是隔着条马路门对门的关系,地理位置相距还不到二百米。”
同样青春的少男少女,门对着门,上下学基本都混在一起……
所有人脑子里都同时冒出了“知慕少艾”这四个字。
“江阳一中。”突然严峫沉吟道:“虽然我高中时没好好上课……但我记得通常某个地方的第一中学,都是该地区最好的学校之一吧。”
马翔肯定道:“对,江阳一中挺有名的,我刚还搜到他们那出过高考状元。”
“那一个考上当地最好高中,会因为学习成绩下降而被父母责骂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因为屡次偷窃进看守所——她以前有过偷窃的记录么?”
“没有,不过也可能是未满十六岁没留下记录……”马翔也没法解释:“是挺古怪的。”
“可能是偷窃癖,”江停淡淡道。
严峫和马翔同时投来视线。
“偷窃癖通常发生于女性,以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发病较多,其症状大多是心因性的,由外界因素诱发。”江停说:“如果她当过‘公证人’,那么这可能是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一种表现形式。”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神色稍稍有些晦暗,但在深夜的办公室里没人能看清。
“严副,你要的笔录!”刚才去打电话的刑警回来了,举着刚发来还热乎的传真冲进了室内:“我刚收到隆昌镇派出所发来的传真,这是去年712案的一手报警信息!”
严峫整个人登时一激灵,劈手接来翻开,只扫了两眼,就指着当中某页示意给江停看。
那是当地民警对贺良父母口述的勒索电话记录——
“那个声音说:‘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距离行刑时间还有七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