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说:“就是他了。”
啪!
严峫与江停重重击掌,尽管后者因为猝不及防,险些被这一掌击得踉跄了半步。
“等老子抓到那孙子,我非活活弄死他不可!”严峫充满了喜悦,全然不顾自己因睡眠不足而吼声嘶哑:“马翔去查关李雨欣哪个看守所离建宁多长时间车程?!”
马翔说:“这还用您吩咐吗,江阳县看守所呗,车程快的话仨小时单程,去不去?”
严峫一看表,凌晨一点十四。
“去!”严峫如狂风过境般抓起证件、制服和配枪:“马翔把你陆顾问送回家休息,叫个白天没值班的小子来送我去江阳,通知吕局跟当地看守所打声招呼——我要连夜提审那姓李的小丫头!”
突然他的手被人从身后抓住了,严峫一回头,只见江停沉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你这身体……”
“没关系,车上睡。”江停回答得简洁利落:“案子重要。”
凌晨一点二十。
刑侦大楼彻夜灯火通明,楼下,大切亮起红蓝警灯,冲出了市公安局大门。
“还是陆顾问厉害,果然这个绑架不是孤案,绑匪的反侦察能力和对时间的精确把握也能从侧面证明他是个老手。”虽然马翔被严峫几次阻止,叫他回家去睡觉,但马大少还是带着案卷材料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哗哗地翻:“现在我们只要找到李雨欣,这小丫头肯定知道关于绑匪的信息,至少也跟那变态正面打过交道……”
“不一定,”后座传来江停的声音。
马翔一回头:“啊?”
临走前严峫随手抓了个姓张的小刑警来开车,他自己跟江停两人窝在后座上。深夜车厢昏暗,隐约能见到江停因为疲倦而有些苍白的脸色,但说话还是很沉稳的:“如果李雨欣跟绑匪正面打过交道,甚至见过绑匪的脸,为什么竟然被完好无损地放了回来,这是个目前无法解释的问题。”
“那咱们的思路难道……”
“思路本身没错,但有一点:我们的分析不是建立在事实基础,而是在行为逻辑推理上的。”
马翔“诶?!”地一声紧张起来。
“……不明白?”江停瞅着他无辜眨巴的大眼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