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白住在京郊一处幽静的庄院中,每天吟诗作画,红袖添香,日子好不逍遥自在。
花寒月当即坐着马车出发来到了庄院门口,门口只有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僮,她上前说道:“麻烦禀报你们主人,就说京郊寺庙花寒月前来拜访段公子。”
小僮狐疑的看花寒月一眼,不过还是客气的揖了一礼。
“稍等。”
很快,那小僮就回来了,语调更加恭谨。
“姑娘里面请。”
随后,小僮指引花寒月去见段玉白。
庄院风景优美,绿树白墙,水面也是绿油油的颜色,波光粼粼,清晰的倒映着庄园内的假山、花草、美人松。甚至还有松鼠、麋鹿、孔雀等小动物穿梭其中,非常具有野趣,看来段玉白挺会享受的。
小僮一路带着花寒月到了院子东面的一个凉亭,段玉白正坐在凉亭中,白皙的手指捏着一颗质感温润的棋子,拧眉沉思。
在看到花寒月那一刻,段玉白回神,将棋子放回篓子里。
“寒月姑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自从上次分别,我便料与姑娘缘分未尽,必定还有相见之期。没想到这相见之期来的如此快,可喜可贺,阿休,去拿我珍藏已久的云山雾雨来。”
阿修怔愣片刻,云山雾雨是清玄国的贡茶,十分难得,段玉白手中也只有半斤,平日里很少拿出来待客,也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来路。
花寒月非常大方的在段玉白对面坐下。
“段公子,别来无恙。”
“我自然一切安好,不过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姑娘今日前来拜访我,想来并非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
“既然段公子说话直爽,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不知宫中之事,段公子知道多少。”这人说话确实颇为轻浮,花寒月干脆直入主题。
“寒月姑娘这是何意?莫非宫中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我一直久居在京郊,不过是一介富贵闲人,自然不知。”
花寒月知道段玉白是在装蒜,京城那么大的动静,他岂会不知宸王被人污蔑入狱?
“不知段公子参与多少,又为何这样做。”
段玉白啧了一声,“寒月姑娘,这话本公子倒是不明白了,他是否遭人污蔑,与本公子何干?”
尽管段玉白面上否认,可花寒月没有错过他眼底的一抹狡黠。
江听白的猜疑向来不是空穴来风,她心里反而更加断定此事和段玉白有脱不了的关系。
段玉白看着她的神色,又补充一句。
“寒月姑娘不必担心他,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挫折难不倒他。话说,你可知道我此次来夏国的目的?”
“你的事又与我何干。”花寒月淡淡反问。
“当然有关。”段玉白把手放在嘴边,清咳一声,一双伶俐俊俏的桃花眼形状生得极好,自然含笑。
“想来姑娘也还记得,我是青玄国的皇族,而我此次前来是想在夏国的贵女之中求娶一位佳人带回青玄国,做我的王妃。”
“这些日子我也算阅女无数,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寒月姑娘最合我意。倘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与姑娘永结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