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无此意,段公子还是另觅良缘吧。”花寒月竟然一时间看不懂段玉白想做什么,不过她可不想和成分复杂的段玉白扯上任何关系,她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
段玉白叹了口气,吟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从上次见过姑娘的风姿,如今再看京中其他贵女,都只觉是庸脂俗粉,姑娘要不再考虑考虑?”
“段公子不必再问,这事没得商量,还有关于宸王之事,我不管段公子有什么目的,希望公子高抬贵手,不要闹到大家今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花寒月冷冷的放下威胁之词,与段玉白再没什么话好说,便匆匆离去了。
她走后不久,段玉白亲自去到京中看望江听白。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无法相信,堂兄有朝一日还会沦为阶下囚。”
段玉白语气戏谑,可江听白却没有心情和他说笑。
“你这声堂兄我可当不起,还是收回去吧。”
“堂兄何必如此,你我同出一源,即便你来夏国多年,可血脉亲情哪有那么容易斩断,我叫你一声堂兄理所应当。”
“莫非堂兄在夏国当宸王当得忘了自己究竟是哪国人?况且,青玄国上下可都日夜盼着你能回归故土。”
“所以这便是你设计我的理由?”江听白质问道。
段玉白不置可否。
“堂兄担心什么,老皇帝顾及着名声不敢轻易处置你,除非他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顶多不过收回你的权利和尊位。”
“月是故乡明,别国的异姓王有什么好当的,费力不讨好,还容易被人猜忌。不如回归本国,正儿八经的皇族血统,没人能轻易撼动你的位置,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要算计你。”
“你想做什么。”江听白扯了扯唇。算是看出来了,算计他只是顺带的,段玉白并非针对他。
“自然是搅乱这滩混水,让他们互相猜疑,互相算计,直至两败俱伤,青玄国坐收渔翁之利。”
段玉白眼中闪烁着勃勃野心,这与他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并不相符。
这确实是像段玉白能做出来的事。
“与其想这些歪门邪道,不如好好想想青玄国西南边境的水患如何治理,此事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可说的。”
江听白一副不想再谈的架势,段玉白却迟迟不愿离开,转眼想是想到什么。
“对了,在这之前,寒月姑娘曾亲自来拜访过我。”
听到这话,江听白表情这才有了变化,扭头去看段玉白。
段玉白脑中却想着花寒月的花容月貌,身姿倩影,一脸陶醉。
“不得不说,寒月姑娘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集美貌聪慧于一身,再加上眼界不俗,医术高明,临危不惧,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若能将她娶回青玄国做我的王妃,该有多好。哎,你说我要不要借着这次进京的机会,去找皇帝求赐婚圣旨?不过一女子罢了,想来皇帝为了两国交好会欣然应允,”
“你敢!”江听白突然暴起,隔着牢门揪住了段玉白的衣领子。
“凭你也配求娶她?痴心妄想。”
看着江听白失态的模样,段玉白反而笑了。
“怎么,堂兄这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