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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元里的衣服,随便搭在肩头,便抱着人大步走到了浴房里。
等洗完澡,两个人一起睡了一个午觉。
楚贺潮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一觉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等睡醒睁眼一看,就看到元里正趴在他脸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楚贺潮眼皮一跳,被吓得心跳快了一拍,“……”
反应过来就黑了脸,“你干什么呢。”
元里道:“我在等你醒啊。哥,说说你怎么对付匈奴和乌丸人吧。”
楚贺潮揉了揉额角,他就知道元里早晚会问到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楚贺潮环着他,拍了拍他的背,慢悠悠地道:“四方蛮族同呼延浑屠之间被你挑起来了内乱,短时间内草原不会平静,当前可以将匈奴放上一放。至于乌丸人,不能留他们在幽州了。”
他语气越来越沉,“长城防线以内,不应当留胡人。”
乌丸人明明臣服于北周,却一次次地行背叛之事。北周朝廷每年还要给乌丸人赏赐以安抚,幽州五郡的部分财富都要被乌丸人抢走。即便是这样,乌丸人也不满意,他们唯一能为北周做的便是征召与匈奴打仗,但他们现在却和匈奴暗中联手了。
楚贺潮一直不想留下乌丸人。
但当初他的骑兵太少,兵力太弱,拼尽全力也只能让乌丸人俯首称臣。北周朝廷迫不及待将乌丸人迁于幽州内让楚贺潮看管,征乌丸人与匈奴作战,楚贺潮并不觉得这是个长久之计,但时局所迫,也没其他办法。
与虎谋皮果然出了问题,乌丸人连年来的这些小动作更是让楚贺潮厌恶不已。留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在长城防线以内,如同家养饿狼,终究不得安稳。
要除,必须要除。
元里的想法与楚贺潮一样,他瞅着楚贺潮下巴上的胡茬,伸手拽了一根,“你打算怎么做?乌丸人不是匈奴或者鲜卑等外族人,而是臣服于北周朝廷的‘臣子’,他虽说蠢蠢欲动了,但到底也没真正动手。咱们要是想要攻伐乌丸人,必定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楚贺潮疼得表情微僵,抓住元里调皮的手,“我打算征召乌丸人攻打匈奴。”
元里双眼一亮,意味深长地道:“将军,你心眼好坏啊。”
楚贺潮哼笑一声,心说这就算坏了?你还没见更坏的。
他手钻进被子里往下,捏了把媳妇的屁股,面上正儿八经地道:“这本就是乌丸人的职责。他们若是拒绝攻打匈奴人,那便是对北周不恭,到时攻打他们也是顺理成章。若是他们当真怕了我的威慑,真和匈奴人打起来了,对我们也利大于弊,这两方之间是别想再联手了。”
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
怕是乌丸和匈奴都没有想到,楚贺潮能这么快收服冀州回来吧。
不止匈奴和乌丸没有想到,兖州、青州的刺史车康伯和惠自珍也没有想到。
他们刚刚听闻元里要派兵攻打冀州的消息便兴高采烈地点兵点将准备一起去打吴善世,好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他们刚刚整理好粮草,带着士卒上路,还没到达战场呢,楚贺潮和吴善世的斗争已经结束了。
吴善世败了,还被活捉了。楚贺潮胜了,已经回幽州了。